我沒想到和這些人的碰麵是這樣的,這倒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原隻想救救啞巴魚,有可能的話也要救一下他的伯父,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戰鬥。幸虧隻是一匹馬受了傷。現在我們的問題是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我以探詢的眼光看看溫內圖。他指著被綁的三個人,將手掌用力地向下一壓。我明白這裏麵的意義,便對勞斯和啞巴魚說:“讓這三個人待在這裏吧。啞巴魚,你伯父來的時候會把他們放了的。咱們把他們的手槍拿走,刀和長槍留給他們吧。”
“為什麼不拿走所有的武器呢?”勞斯問道。
“這是為了防止他們餓死,沒有這些武器,他們就沒有辦法捉到獵物。我們把這匹老馬換成栗色馬後就出發吧。”
“咱們去哪裏?回家嗎?”啞巴魚問道。
“你說的回家是指什麼?”
“我是說你住在哪裏,有沒有工作?”
“我是處處為家,我現在還不想工作。”
“你不想有工作!”他重複道,“如果能夠給我一個工作就好了,我在想你將會獲得一個非常不錯的工作。我昨天還對我的伯父說……”
“說你現在還在西部,而我現在已經有了一份很安定的工作。”我趕緊插進去說。
“我昨天就是這麼說的,但薩普,你怎麼知道的?你說,你從我這裏聽來的?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說這話的時候,我和溫內圖在旁邊的樹林裏聽到了你說的話。”
“可是薩普,這就像是印第安小說裏麵介紹的一樣。”
“在西部經常會經曆這樣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這些,今天就說到這裏吧。”
“你就這樣成了一個真正的西部牛仔了?可是你怎麼想到要用印第安人的血泊中來洗禮自己呢?你以前可是非常有同情心的。”
“我要對你說,我並不是一個用紅種人的血成就自己的人,而且我是以印第安人的朋友而出名的。而西部牛仔並不是我的全職,我還有其他的工作。”
“我覺得你現在好神秘啊。”
“應該是有神秘的事讓我知道了,譬如我的右口袋裏就有一件關於你的神秘事,這個東西你知道嗎?”我把馬刺遞給了他,他看了一下,說道:“你是怎麼弄來的?我見過它。”
“是在離我們宿營地不遠的地方。”
“真的嗎?看來我說的都是對的,但我伯父不相信,這就是他的馬刺。”
“這不是你的?”
“我的馬刺和別人的還是不一樣的,我把它們卸下來了,是因為他們老擦著我的馬。我把它們給了我伯父,讓他收起來。於是他就很高興地套上了,因為他自己的不見了。”
“可愛的啞巴魚,會不會是你弄錯了?”
“你怎麼會這樣想呢?以前我笨,可是我再也不會幹傻事了。我可以不吹牛地說,我一生中沒有出過什麼錯。我的生活幾乎完美,正因為如此,我才沒有幹成一件事情。遺憾的是,命運卻總是要折磨我。我願意到哪裏就到哪裏,可我總是碰上一個製造混亂的人,就連你算上也是。”
“我?”我很驚訝地問道,“我怎麼你了?”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這讓我的名譽大受損害。我當時之所以會默默地承受,就是為了避免讓你受到傷害。你還記得我們住過弗朗茨的旅店嗎?因為當時你抽的雪茄煙太厲害了,所以你在晚飯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吃下,可是在半夜的時候你餓的實在受不了,於是就吃完了一個大蛋糕。第二天你的胃就開始不舒服了,在滑雪橇時幾乎都撐不住了。當然別人也發現了少了一個蛋糕。可是一個病人是肯定吃不了一個大蛋糕的,於是便懷疑到我頭上來,我隻能默默地接受。現在你知道了吧,薩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