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信上帝的納納伯(2)(1 / 2)

我說:“這個我還不是很清楚。溫內圖已經知道了這一點,雅孔皮托帕則想證實一下,於是派了一個人去出事的地方察看情況了。”

“事實會告訴我們血色印第安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希望聖洛依斯的人不要相信他們的話,給他們送去三百六十五支槍。”

“什麼意思?”我佯裝不知地問。

“他給我的太太寫了一封信,而且我還署了名。說是隻有給他們送來三百六十五支槍,他們才會放我走。”

“她能夠看懂印第安人寫的信嗎?”

“她看不懂,而且在聖洛依斯估計也找不到可以看懂這封信的人。他想拿到了槍然後再讓我上刑柱。我沒有拒絕簽字的原因,是希望能夠讓他們放鬆,然後我可以趁機逃出來,最終我成功了。我之所以還沒有回家,就是為了報仇。”

“報仇這兩個字我可不太喜歡。”

“那是因為咱們遇到的情況根本就不一樣。”希勒說。

“有什麼不一樣的?我被捕了那麼多次,承受了的不公平要比你多的多,可是我就不會去報仇,而是讓上帝去懲罰。”

“我就不這樣想,如果那些惡人都沒有受到懲罰,這個地球就簡直無法容忍了,也就不會有懲罰這件事了,所有的人都可以為所欲為地去做惡事情,因為他們根本無需承擔任何責任。你現在為什麼要去弗裏蒙特山峰?老鐵手?”

“我去那裏隻是為了阻止一場罪惡的發生。”我告訴他。

“不是去懲罰那些惡人嗎?”

“如果我阻止了罪惡的發生,又去懲罰什麼呢?”

“我可沒心情和你玩這些語言遊戲。我來這裏是為了懲治休休努族人,基卡察人在刑柱上殺了他們四個人,為此應該讓基卡察人付出代價,說不定我還可以拿回來我的那些皮貨。”

“其實你可以很輕易地就拿回你的皮貨。雅孔皮托帕答應我,如果血色印第安人確實是真正的凶手,自然就會歸還你的皮貨。”

“真沒想到你連這樣的謊話都相信。原來我以為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可是你還沒有認清他們的真實麵目。”希勒嘲弄地說。

“也許我確實還沒有弄清楚。”

“沒錯,你那種虔誠的思維方式和人們想象中的你一點都不一樣。這種充滿同情……”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溫內圖把一根樹枝扔到了火堆裏,迸發起高高的火星。他有些生氣地說道:“我的兄弟應該讓他們見識一下老鐵手的厲害。呼!”

說著他把枝條扔到了溫內圖的臉上,受到侮辱的溫內圖嗬斥道:“這可是一種侮辱!我被稱為納納伯,這就說明我有權發表自己的看法。我不知道老鐵手在他的家鄉代表什麼,可是我一點都不習慣別人對我的行為指手畫腳的。”

希勒以一種很挑釁的態度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人搭理他。

“沒有人回答我嗎!”他命令道,結果得到的還是一陣沉默。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走了!告訴我休休努族的人現在在哪裏?”

他是對著那些新來的印第安人發問的,其中有我們不久前在肉水河碰到的暗探迪汗,還是沒有人回答他,之後他站了起來。

“你是準備和我一起還是留在這裏?”他問阿莫·薩納道。

“我還是留在這吧。”他答道,“我很想和溫內圖和老鐵手呆在一起。”

“那就留這裏吧!沒有你我也能找到路。”說完他就騎著馬離開了。

薩納說:“真是太倔了!早就受不了他的倔脾氣了,終於走了。”

可是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我對希勒有義務,難道就這樣讓他離開了?溫內圖看出了我的想法,於是握著我的手說道:“就讓他走吧!我們已經讓他自由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了結了。”

我不得不承認他們剛才的嘲諷非常對,但是撇開這種侮辱,我覺得他現在也應該回來,因為我還沒有盡到自己的義務。半夜他能夠到哪去呢?雖然上午的時候溫內圖說休休努族人從馬什灣下來,可是他們現在已經不在那裏了。

我們之後又在火堆旁坐了一會,不過什麼都沒有說。換崗後,阿莫·薩納說道:“現在咱們還不知道明天要去哪裏,我怎麼也睡不著。”

“為什麼這麼說?”我問。

“我是跟著你們走?咱們明天要去哪裏?來的這五個休休努族的人是幹什麼的?”

這時候溫內圖說道:“我們現在準備去弗裏蒙特山峰,而且還不確定要在那裏待多長時間,如果中途下雪的話,我們就下不了山,所以我們要備好充足的食物和棉被。一旦我們到達,這五位休休努族人就會回來了,而且還會照顧好我們的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