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天殺的胡兒!”就在周大神君和左臂中的李大將軍正在就是否踹破白衣道士氣海的問題,展開熱烈討論之際。被麻繩捆的結結實實的年青道士已悠悠醒了過來。
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周羊兒見情形有變,想也不想抬腿向那淫賊道士的氣海踹了過去。剛剛醒轉過來的道士見他腳踢的部位如此狠毒。大叫一聲:“好凶殘的番子!”,就地一滾化作一隻白毛老鼠,一頭鑽進了床底下。
“原來是個老鼠精!哈哈!”周大神君笑道。揉了揉鼻尖的三顆麻子,彎下腰正準備從床底下把那隻一身白的耗子道士拽出來,卻聽李信喝道:“不對!後退!”
“啊?!”聽李信這麼說,他略一猶豫,便準備起身後退。雖然有時候常常被李信晃點。不過大多數時候這位大將軍的判斷還是對的起軍神二字的。雖然不知究竟為何,但心中也警覺了起來。
就在他剛想詢問李信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聲怪響,一條白色的大蟒蛇從床下竄了出來,張著大嘴狠狠咬向他的腦袋。所幸有老李的提醒,心中本就有所防備的周大神君急忙閃身後退,堪堪躲過了那白蟒的吞咬,不過還未等他動作,一陣狂風,海碗粗細的大白蛇已將他連同四隻手一起纏了個結結實實。
“哈哈,這道士記仇的性子和你倒是絕配,剛才你用麻繩捆他,他便化個蛇兒也將你綁個結實,倒有也些意思!”無思理會左臂中李信打趣的話,周羊兒心中大奇道:“你說這蛇是那道士變的?”
左臂中的李信笑著答道:“九變玄功,有甚稀奇的,具說練到最後有九九八十一種變化,可以幻化天下各種生靈,連上古異種神獸也能變化,不過從來沒有修士能練過三變。怪不得這家夥修為不高。”
盤在身上的大蛇已經開始用力絞緊身軀,一顆三角腦袋高高昂起,一張嘴張的極大,居高臨下準備將他吞下。
“哼哼,會變野獸便了不起麼?”周大神君冷笑著說道。又在心中補充道:“別忘了,羊二爺可是獵人。”不等那大蛇吞他,卻見他將身子往地下一倒,將那蟒蛇壓住,然後奮力一口,咬在了那蟒蛇的七寸上。
自古有言“打蛇打七寸”,不過並非指蛇頭下七寸,而是指那蛇心肺所在的胸腹部,周大神君一口下去咬的有些偏了,沒咬住心髒,卻一口咬破了那蛇兒的肺管子,原本正準備咬人的大蟒斷沒想到自己的獵物會反咬一口。一陣窒息之下,也顧不得吞咬,隻是張著嘴巴奮力呼吸。
“這蛇兒當真可憐,本來是想吞吃你的,結果反被你先咬了一口,也不知你兩底誰吃誰?我說蠢才,你準備將袋中的法寶擱著下崽麼?”李信在左臂中懶洋洋的說笑道。周羊兒臉上微微一紅,剛想開口。一道黑光從他懷中那蛇身的縫隙中擠了出來。
“姓李的,你說誰下崽?”顯然,剛才這位磚老爺一直在偷聽。
誰知李信並不答話,反而衝周羊兒罵道:“蠢才,豬油蒙心了麼?把這磚召出來有個屁用!”那蛇類身子柔軟,偏偏命還極長,被此類生靈纏住,最好便是刀劍之類的利刃將其剖開,象這黑磚,就算砸蛇頭,那蛇身也隻會纏的更緊,到是困在其中反而不美。
一道赤霞閃過,那蛇身被由內到外切開,化為幾段落在了地上,每段蛇身都不停蠕動,似乎還未死透。緩過氣來的周大神君,將那赤色的光芒收入手中,卻正是赤焰劍。見那蛇兒再無生理,危機已過才道:“我召的是赤焰劍,黑磚是自己跑出來的。”
“姓……羊……的!”正空中盤旋的黑色鐵錠顯然很生氣,“你敢瞧不起磚老爺!”
“愚蠢的磚塊,給我滾一邊去!”左臂中的李大軍神打斷道:“與瞧得瞧不起有甚關係,你一身四四方方如何打蛇。”那黑磚正要開口,卻聽周羊兒也一邊接著道:“就是啊,現在壓根就用不上你!”磚頭童子越聽越急,正要與他二人爭辯,卻聽身邊一聲虎嘯,那蛇頭落下的地方此時卻站著一頭白色猛虎。
此時,掉落在地下的幾截白色蛇身早已沒了蹤跡,看著眼前這頭白虎,周大神君對那九變玄功的幻化也暗暗稱奇。那聽那黑磚一聲怒喝道:“且看磚老爺有沒有用!”說罷,一道黑光狠狠的砸在那白老虎的頭上……
“笨蛋!”周大神君和李信在黑磚砸那老虎頭的瞬間,齊聲罵道。果如所料,那磚頭還未落下,卻見那白虎把頭往下一伏,緊接著一抬前爪將黑色的磚錠按在了自己的爪下,然後衝著周羊兒一聲怒吼。作為混沌先天至寶,居然會失手,磚老爺勃然大怒,奮力掙了幾掙,又從那老虎的爪下竄了出來,等到了半空,複又墜下,連砸了幾次,卻都落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