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吃驚地看著一副威風凜凜模樣的鄭秋秋,他還真是小瞧了這位秋小姐,沒想到她三言兩語就打發走了那三個潑皮人物。
包拯吃驚的表情讓鄭秋秋很是受用,她傲嬌地一昂頭,對他說道:“怎麼樣,被本宮的颯爽英姿給征服了吧。”
包拯下意識地點頭,隨即苦笑了一聲,回道:“秋小姐伶牙俐齒,在下佩服。”
包拯的誇獎讓鄭秋秋很高興,她把手中的水遞給包拯,轉身走在前麵,邊走邊說:“算你會說話,這是獎勵你的。”
包拯伸手接過,拿在手中反複掂量,他對這種不是水晶還依舊透明的物什很是好奇,雖然觀察著“法研堂”牌礦泉水瓶,但腳下未停,亦步亦趨地跟在鄭秋秋身後。
派出所就在街道的拐角地方,兩人很快就走到了地方,鄭秋秋擔心包拯會露出什麼破綻然後被研究所抓去解剖——這傳言她聽過的可是不少,所以讓包拯在派出所門口等她,她先進去問問情況。
包拯對此沒什麼異議——他連來這裏做什麼都沒完全搞清楚——總之一切聽鄭秋秋安排就是了。
天氣有點熱,包拯打開自己手中的“法研堂”牌礦泉水喝了一口,看著自己手中的瓶子,包拯眼中滿是讚賞,這瓶塞的機關設計並不如何繁雜確是精巧的很,包拯也是把玩了好一會兒才搞明白到底該怎麼打開。
包拯在門口等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鄭秋秋才從派出所裏麵出來,看著鄭秋秋一臉的笑意,包拯心中了然,這事許是可以辦成。
果不其然,鄭秋秋還沒走到包拯身邊,就興奮的喊道:“沒想到現在上戶口的手續這麼簡單,你的黑戶問題基本是解決了。”
接下來這一天的時間,鄭秋秋都在帶著包拯四處的走動開證明,以此來說明包大人真的是個人,是個實實在在存在的精壯男子。
開證明的過程是煎熬的,一個部門一個部門的去開證明,更是直接給這份煎熬加了個buff,其中滋味,隻有經曆過的才能明白。
簡短截說,在忙碌了一天之後,包大人的身份問題基本就搞定了,再來一次填些資料就基本可以去領戶口本和身份證了。
(旁白:咳咳,上戶口這事當然沒有我們親愛的女主角說的這麼簡單,事實上,像包大人這種突然出現又沒有人可以證明他身份的人,不說絕對但一定是很難上得了戶口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概不受理,然後繼續他的黑戶生涯。不過嘛,為了劇情需要,我們的包大人是絕對一定必須的得上戶口的,而且,這可是平行宇宙啊喂!什麼設定都會變得合理的啊喂!)
不管是鄭秋秋還是包拯,在回到家之後都沒什麼說話的欲望了,和那些公務員們磨嘴皮子太讓人累了,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鄭秋秋一回到家就直接撲在了自己床上,一聲“晚安”剛說了一個字就迅速的進入了夢鄉。
包拯強打起精神,在幫鄭秋秋蓋上薄毯,坐回沙發之後也很快去和周公見麵去了。
包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是他的一生,那些他本來以為遺忘的事在夢裏卻異常清晰地來了一次場景重現,他看見了很多的麵孔,有他的妻子父母,也有他的同窗摯友,還有那位隻見過一麵的大宋官家,他們都對著他笑,包拯也在笑。
突然,場景變換,所有的人都不見了,隻剩下包拯一人站在那裏,周圍一切迅速衰敗,巍峨的宮殿轟然倒塌,參天的巨木快速腐朽,所有的事物零落成泥,而一座座用鋼鐵鑄造的大廈從塵泥中長出,奔著太陽迅猛生長,似要直接長到太陽裏一般。
包拯在這龐然大物鋼鐵大廈的腳下,猶如螻蟻。
一束溫煦的陽光照在包拯臉上,包拯莫名想起了鄭秋秋的臉,然後他睜開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