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說,李家第一次接觸日本陰陽師,是在日本侵華時期?”龍大膽吃驚地道。
“是的。為了能夠盡快同化、日化偽滿洲國民眾,作為日本國教的神道被當做重要利器引進了偽滿洲國。
神道在中國東北經曆了偽滿建國前的自發性傳播、偽滿建國後的移民式推廣階段和偽滿控製下的國家強製性信仰。
日本殖民當局在東北大肆興建神社、神廟,製定法律強製信仰,並逐漸滲透到教育領域。而當時的一些日本術者,也隨著大批移民而來。
陰陽師在日本國內…
失勢,但是當時的偽滿卻成了他們另一個樂園。你知道仗著術力在身為非作歹,是一種什麼感覺嗎?”李錚低聲道。
“我並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想象的出來。”龍大膽點頭道。
“我們東北李家,作為本土術者,又是五術門下,自恃玄門正宗,自然會跟他們起衝突。而且衝突來的不可避免。”李錚低聲道。
“結果呢?”龍大膽道。
“日本人勢大,李家最終死傷慘重,但陰陽師在這邊的發展,也徹底被打壓下去了。”李錚低聲道。“我祖爺爺幾個兄弟都死了,他一怒之下,拋下生意和產業,索性帶著家產進山投了胡子。胡子知道嗎?就是東北人對土匪的稱呼。
因為他的術者身份,當時還成了鷹嘴山綹子能掐會算,又能給胡子們治病的軍師。後來還很是幹了一番大事,不光是帶著人血洗了開拓團的好幾個班。和一些日本術者鬥術,各有勝負,也就是那個時候,李家才跟日本陰陽師結怨。
我祖爺爺畢竟隻是醫術者,在術法隻是一般,更本比不上醫道。所以被日本陰陽師重創,落下了病根,拖了十幾年,在解放後才死的。後來這些事,我也是聽我三爺說的。”李錚對龍大膽道。
“你三爺當年多大?”龍大膽問道。
“他當年才七歲,那時候世事艱難,他們兄弟幾個,也就他和我爺爺活了下來。後來到了八十年代,我三爺爺已經快四十的時候醫術大成,他去日本,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想再找日本陰陽師,一較高下。
他去的時候就做好了打算,李家由我爺爺繼承家業,他也就是豁出命去,混不吝了。用他的話說,李家曆來是五術門下,玄門正宗,如果這口氣不出,我李家沒臉再在術界立足。”李錚看著龍大膽道。
“這位三爺果然是條漢子。”龍大膽豎起拇指道,“想不到東北李家,竟然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李錚歎了一口氣,“我三爺爺去了日本之後,到處尋訪日本陰陽師。一年之內連砸了二十一家日本陰陽道的神社,差點把日本的陰陽師們逼上了絕路。我三爺叫李飛廉,當年在日本術界,被人稱為鬼飛廉,是讓日本陰陽師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
直到陰陽師們再也忍不住,終於出來了一個人物。這人當時比我三爺爺還要年輕,卻是日本陰陽師的雙巨頭之一菊部規正。我三爺第一次碰上了硬茬。兩人約見於富士山,本宮淺間大神社切磋術法。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三爺沒有輸,也沒有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