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草原民族一般都非常珍愛馬匹。史料記載,在成吉思汗大軍卷襲中亞、西亞與歐洲時,蒙古大軍的隨軍獸醫們就學習到了各國的獸醫技術,也招募或俘虜這些外國獸醫為己用。並有計劃地在獸醫學院裏將這些技術傳授給學生,以便培養更多的獸醫,協助成吉思汗在馬背上統一天下的野心。
據《蒙醫傳統療法概述》記載,蒙古帝國覆滅後,這些實用的獸醫技術仍然繼續存在於蒙古草原上,而隨軍獸醫也繼續在蒙古軍隊中效力。
清代,大清八旗與蒙古八旗聯手作戰時,大清的將軍們發現了一件令他們吃驚的事情,那就是蒙古八旗部隊的戰馬馱獸折損率遠比大清八旗低太多了。在那個沒有機械引擎的時代,戰馬與負重馱獸就是部隊機動化的關鍵,戰馬損耗過速,無疑會影響部隊戰鬥力的發揮。而運輸用馬匹、驢、騾、牛、駱駝等馱獸則是部隊長程作戰維持後勤糧草的關鍵,一樣十分珍貴。
大清八旗軍平日也有專門編製的人員來照料這些牲口,但是大清八旗軍的戰馬馱獸損耗率總是遠比蒙古八旗高,這中間的重要原因就是蒙古民族對各種家畜牲口的醫療技術相對要比滿族人高明。沒有想到,恰恰是這一點“成就”了所謂的“蒙古大夫”。
在戰爭的年代裏,難免不會戰事激烈,作戰負傷人員在來不及後送或根本找不到醫生下落時,遇到剛好有“蒙古大夫”就是那種隨軍獸醫在場,也隻好先找他們來應急。畢竟能治好戰馬刀傷骨折之類的他們,沒有理由不能處理人的刀傷骨折。
但是,“蒙古大夫”畢竟是獸醫,不是人的醫生,因此,這種先找“蒙古大夫”來處理傷員、不得已的辦法,後來讓“蒙古大夫”在一些人那裏變成了技術較差醫生的代名詞。最終使真正醫人的“蒙古大夫”也蒙上了不白之冤。
所以龍大膽一聽這蒙醫,心裏就涼了一半,“不是吧,蒙古大夫?我這一說出去,這診所還有生意麼?”
“你先別顧著好聽不好聽,我跟你說。隻要你把執業醫師證拿到手了,你這診所,就誰都挑不出毛病來了。也不用擔心其他人追究你無證行醫的問題了。”康詩賦在一旁勸說道。
龍大膽還真有點拉不下這個臉,他這好歹是堂堂醫術宗師傳人,為了開個診所都得混成蒙古大夫了。這傳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啊。蔣進九也看著他覺得有點好笑。
“那蒙古大夫,不!蒙古醫生和中醫有什麼差別?”龍大膽想了想道。
蔣進九冷笑道,“差別大了去了。中醫學以陰陽五行作為理論基礎,將人體看成是氣、形、神的統一體,通過望、聞、問、切,四診合參的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機及人體內五髒六腑、經絡關節、氣血津液的變化、判斷邪正消長,進而得出病名,歸納出證型,以辨證論治原則,製定汗、吐、下、和、溫、清、補、消等治法,使用中藥、針灸、推拿、按摩、拔罐、氣功、食療等多種治療手段,使人體達到陰陽調和而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