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整整兩天,蔣進九的狀況一天比一天差。
而兩天之後,杜先生按照約定到來。這一天,龍大膽提前宣布診所歇業。
整整一上午,所有人都在那裏等等著杜先生的來到。
“怎麼還不來?你說的這個杜先生會不會變卦?”席麗麗有些沉不住氣問道。
“再等等吧,這才剛過中午。杜先生從美國趕過來,機場到這裏都得幾個小時。”龍大膽搖搖頭道。“像他那樣的人,都是說一不二的,不可能答應幫忙之後又變卦。”
白雲裳也搖搖頭“可是我還是不放心。那個杜先生畢竟是易術理事會的常任理事。老九又是易術理事會的人傷的。萬一這個杜先生不肯幫忙怎麼辦?”
“不會的,他答應過我。像他那樣身份的人,說出來的話,就跟板上釘的釘子一樣。絕對不可能,說話不算話。”龍大膽搖頭道。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其實龍大膽自己的心裏也沒底。雖說杜先生是範建南的舅舅,而且也已經答應幫忙。
但到底今天會不會來?龍大膽心裏也沒有什麼把握。萬一杜先生今天不來,蔣進九該怎麼辦?他其實也很焦躁。
但龍大膽也知道,現在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杜先生身上。他如果表現出對杜先生沒有信心的話,那其他人可能會更加沮喪。
所以他硬著頭皮,也得安慰大家。
到下午的時候,有幾輛車開到了巷子的外麵。幾輛車全都是黑色的豪華轎車。
一個大概50多歲的老人在一個壯漢的陪同下,從車上走了下來。
“先生,我們為什麼不直接開進去?這個巷子還算寬敞,何必要下車走進去?”那個壯漢問道。
“看見前麵那個牌坊了嗎?”老人緩緩的道,“據說當年這座牌坊的主人,是前清狀元,官拜大學士。
這條巷子,也從本來的榮華巷,改名為狀元巷。欽賜的這座牌樓前,文官下轎,武官下馬。”
那個壯漢笑著道,“這都是哪個年代的事了?”
老人也微微一笑,“你我少小離家,難得回到故國,尊重一下傳統,又有什麼不好?走吧,跟我進去看看。”
“先生說的也是。”那個壯漢點點頭。老人雖然說是跟他進去看看,但那個狀況卻習慣性的走在了老人的前麵。
走過巷子的拐角處,個壯漢才轉過臉來。這個長相頗具威嚴的壯漢,另外一側臉上卻留著一條長長的刀疤。
這讓人感覺到這個人,具有一種壓迫感和侵略性。大概是某種保鏢之類的,所以他始終走在那個老人的前麵。
後麵那個老人,說實話其實也不能算太老。50多歲的年紀,加上注意修飾,衣服上沒有一條皺折,雪白的袖口點綴著精致的袖扣。
看起來很有一種儒雅的學者風度。說起來也奇怪,雖然他衣著考究。僅僅是手腕上的手表,和袖口的鑽石袖扣,就幾乎能抵得上工薪階層十幾年的收入。但卻沒有一點點暴發戶的感覺。
反而會讓人感覺到,這些東西在他身上隻是一些精巧的點綴。似乎再耀眼的鑽石,也不能掩蓋他這個人本身的優雅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