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當然是有錢人壞起來厲害了。窮人再壞能壞成什麼樣?”席麗麗搖著頭道。
“有錢人再壞,無非就是仗著有錢為非作歹。窮人壞起來,通常就是為了有錢。
在追逐財富的道路上,人類所犯下的惡行,遠比享受財富的時候犯下的更多。
所以窮人真正要壞的時候,比有錢人壞得更多。因為他們的底線,遠比有錢人要低得多。”龍大膽搖搖頭道。
“你這是狡辯。”席麗麗搖搖頭。
“我這是在幫你說話。畢竟你是個有錢人,我就不一樣了,比較窮。”龍大膽笑著搖搖頭道。
“我不跟你貧了。我去準備東西去了。既然要出診,總得帶個醫藥箱什麼的。哪怕隻是裝的,也得讓人看起來像個樣子。”席麗麗搖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龍大膽看著手裏這張支票,低聲道,“沒想到,吳半仙還真的給我找到了一個大生意。光這一張支票,就是市區的大半套房了。
隻是不知道,這個病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得了又是什麼樣的病?”
龍大膽收拾整齊之後,轉身走到了外麵,對那個年長的人點點頭,“剛才光顧著說話,都忘了請教先生貴姓。”
“免貴姓花。”那個50多歲的年長者點點頭道,“我這個姓氏不多見,他們都叫我花叔。”
“花先生。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是不是該去看看那位病人了。”龍大膽問道。
“當然當然,請跟我們來。”花先生點點頭。
讓龍大膽覺得意外的是,他們外麵並沒有停車。龍大膽有些奇怪地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很近嗎?”
“確實很近,因為想請龍先生看病,所以我們特意在附近準備了一個住處。就在巷子外麵的向陽旅社。”花先生點點頭。
“那倒確實是挺近的,也就幾步路而已。”龍大膽回答道。他還覺得有些奇怪,這些人這麼有錢,怎麼會住小旅社,而不住大飯店的。
等到了那個旅社之後他才發現,這幫人真是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
原本巷子口那個小旅社,現在已經被他們整個買下來了。重新打掃的幹幹淨淨,擺上了紅木家具和名貴的瓷器。
看起來煥然一新,牆上掛著的字畫,龍大膽是看不懂。但他想,如果吳澄來了的話,或許他能夠看得出這些古玩字畫的門道。
不過在龍大膽看起來,這些字畫,最多也就算得上精致兩個字而已。他根本看不懂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價值。
桌上的一盆插花,倒是顯得別具匠心。寥寥幾枝花,卻顯得層次感極強,搭配得極有韻味。
“看得出,插花的人是專門學習過的,而且這種插花的風格,應該是從日本草月流的花道藝術。”席麗麗低聲道。
“你對插花有研究?”龍大膽小聲道。
“隻是業餘愛好罷了,不過我也很久不玩這些了。這裏的主人,看起來倒是一個很雅致的人。
賞玩字畫,插花還焚香。”席麗麗一吸鼻子道,“這房間裏燒的,可是上等的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