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盜墓賊與摸屍人(2 / 2)

路上我說了很多很多,都是老頭子生前和我說過的。我沒有忘記他交代過的事,畢竟載我被趕出家門之後,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我回想著他的音容笑貌,說著他生前的話,比如“槐花樹下鬼相逢”,“桑椹不落,夜半鬼敲門”,“榆木不新鬼為家”,“插柳成蔭,不離魍魎”,“桃李成林,兒孫滿堂”等等。

我說了桃柳槐桑榆的種種特性,熊良微笑著點頭,他說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對已知的掌握很透徹。

他說他們在水塘後的地方發現了摸屍轉運的典籍,他看了一些,所以知道的比我多,但他沒有學過摸骨術,死者相術,所以做不了摸屍人。槐桑之所以被合種,是因為那是槐桑樹下是由生向死,由死而生的連接之地。

桑同喪,人死為喪,死後桑樹引魂,最終鬼,相逢於槐樹下。大多數的人死後在槐樹下遇到的是鬼差,少數的人死後沒有鬼差前來接引,遇不到鬼差,時間一久就成了孤魂野鬼,遊蕩於人間。

以前他遇到過很多怪事,不能用科學去解釋,但現在他已經明白那是怎麼回事了。當年他還在折靈的時候有一個賣桑椹為生的朋友,每次他的朋友采完桑椹後,夜裏就會有人來敲門,門外似乎有人在說還我的眼睛……但開了門,外麵空無一人,而且第二天起來地上出現一行行腳印,帶著淡淡地血色。後來發生了更為惡劣的鬼敲門,地上有幾個腐爛的人頭,他的朋友被嚇瘋了。

“那你那朋友也夠倒黴的,他家種的桑樹下成了接引地,桑椹被人摘走了,桑椹不落,鬼差走過就不會有痕跡留下,亡魂無跡可尋,跟不上鬼差的腳步,投不了胎,自然會上門找他麻煩了。不過這些會也夠凶殘,居然搬出人頭……”我聳了聳肩,感覺一陣毛骨悚然,世間的事,說不清,誰能知道自己會惹上什麼東西呢,誰又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這就是“桑椹不落,夜半鬼敲門”的實例。

熊良也說了很多,我和小家夥仔細聽著他說,偶爾也插幾句。

“嘿,到了,老大他們到了。”老八,半屍鬼,醜八鬼換了一身行裝,穿著登山衣,背著登山包,他們也給我準備了一副,裏麵設備齊全。同時,還裝著幾個陰桃,還有肉。

熊良說:“雖然我們用不上了,但死了我們也是探險隊,不能丟了派頭。這一次我送你一場造化。等你從這裏離開以後,不論到哪裏都會用得到它。”

“相傳,那是一位了不得的存在留下東西。發現的時候,我們也想取下來的,但世事難料,在取之前我們就全軍覆沒了。”

“楊玉科?”在這裏被稱為了不得的存在,十之八九就是他,我想了想就脫口而出。

“不,如果沒錯的話是一位受傷的神靈留下的。沒有折在折靈的神。”熊良給我上著裝備,用他的話來說,不管人還是鬼,做事都要有個樣子,探險隊就該有探險隊的樣子。

“走吧,為了它,我們很多隊員連鬼做不成了。二十一個人的隊伍,如今隻剩下眼前的這幾個人了。”老八看了看她身邊的鬼,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鬼拿不了那東西,我還真舍不得把它給你,畢竟……”

“別多說了。”半屍鬼難得正經了一次,“老大的決定,我們無理由地支持,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小子,你要不要吃一口人肉,很香的。”

“滾。”本來覺得他變性了,然而後一句話原形畢露,讓我都有捶死他的心了。

“別多說了,出發吧。”探險隊的老大熊良發話,帶著我們向他們發現“神靈”武器的地方前進。

“嗷。”

就在我們踏上征途的時候,一聲淒厲的吼聲響起,頓時地動山搖。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是鯤鳴,它又一次出聲了,沉靜了幾百年的它,大半年裏就已經發了三次聲,拚著命。

“看來,有大事要發生了。”熊良說,“可能會有什麼大人物死去。不然滄鯤不會這麼慘烈的叫。”

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了零和蘇宛亦他們,他們還好嗎?黑社會是否已經找上了門,蘇簡簫,周子晨他們到了麼?

不知道為何,深深地為零和蘇宛亦的處境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