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聲音分別來自右邊靠門出兩列的倒數一二排,何秋雲的死黨李衛國,楊毅他們曾經威脅過我。
我在哄笑聲中沒有任何憤怒的情緒,把試卷揉成了一團,把手上的粉筆灰擦在了上麵,瞄準何秋雲甩了過去,紙團砸在何秋雲的臉上,被反彈到了桌子上麵,他臉上留下一些粉筆灰,白了一片眼睛也睜不開,他同桌熊語幫忙吹了吹才勉強睜開。
哄笑在這一刻戛然而止,語文老師也看呆了,過了瞬間才反應過來,不過我率先開了口:“老師想必剛才人生攻擊的話您也聽到了,如果我不有所為的話,我就不叫陳青了。”
語文老師看著我一時無言,畢竟所有的人都聽到他們三個先後發出的語言攻擊,不過老師還是開口了:“忍一時風平浪靜。何況你們是同學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接下來陳青,何秋雲,楊毅,李衛國你們四個出來一下,其餘的人自己看書。”
不過似乎有人沒聽進去,就在老師剛剛邁開步子的瞬間一個裝滿各種筆,一把鉛筆刀,美術刀的藍色塑料文具盒劃過一道弧線砸在了我的頭上,然後哐當一聲裂開,裏麵的東西灑了一地,其中還有一個圓形磁鐵,就是它,文具盒才能扔的那麼準,狠,快。
我的頭似乎被打破了,火辣辣地疼,我摸了摸,果然鮮血流淌。
我沒有多說話,內心十分的煩躁,外麵陰了幾天的天也終於開始下雨了,把這幾天的悶熱緩解了幾分。
我同桌立馬給站了起來,幫我捂住了傷口。
老師無奈歎了一口氣,指著我身邊的幾個人說:“你們幾個人送了陳青去醫院包紮一下,何秋雲你們幾個先到辦公室。”
我本想說幾句話不過被同學簇擁著送了去校醫院包紮。還好沒什麼大礙,隨便包紮了一下就回教室,語文老師沒在,想必在辦公室做教育吧。不過同學告訴我班主任叫我去辦公室。
我摸了摸還疼痛的頭,苦笑了一下,起身朝著西邊的年級組辦公室走去,班主任定然在裏麵等我。
我真不喜歡和班主任見麵,畢竟這件事從頭到尾他都沒處理個徹底,高二時候就有發生過,他處理力度不足,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麼一出了。
“陳青沒事吧?”剛推開辦公室的門班主任就問我,我搖了搖頭說皮外傷,不礙事。
“這件事你們都有錯。互相道歉就了了吧,畢竟還要一起學習七八個月。”說話的是我高一班主任,他是年級組長。
“嗯。”我不想太過糾結,畢竟如華老師所說,還得一起學習七八個月,關係太僵對誰都不好。
不過他們三個卻沒有道歉的心思,一個個一臉的不樂意。我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誰家養的狗,咬人還在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