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人一起動手,我很快就被他們從層層包裹的藤蔓中解救了出來,在出來的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樣驚訝,我竟然換了一身衣服。
一身白衣如畫,從沾滿泥土的藤蔓中出來,白衣卻纖塵不染,帶著出塵氣息,不染塵埃。
“這是怎麼回事?”一群人無比驚訝,雖然他們也經曆過非同尋常的事——北海行,但對我此時的狀態依舊非常驚訝,隻有我明白這一身白衣屬於誰。屬於那個至高無上的男人憑借一己之力平掉了地府,打到天崩地裂的男人。
“陳青你告訴這是怎麼回事?”蘇簡簫無比的凝重不再損人。
周子晨扶著我,因為他能夠感覺到我的虛弱,他的手上全是鮮血。誰都看得這一身白衣之下是一具傷痕累累的身體,在幻境連天的大戰中,遍體鱗傷。
我無力地搖了搖頭:“先回去給我抱紮傷口,一切之後細說。”
說完我就暈死過去,帶刀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零的家裏,蘇宛亦在一旁照看著。
“謝謝。”我還有幾分虛弱但已經好了許多,身上的傷口並不疼。
“你終於醒了。”蘇宛亦很平靜,看得出來他心事重重。
“扶我起來,我要和你們說說我的經曆,同時了解一下你們的近況。”掙紮著坐了起來,蘇宛亦點頭扶著我進了客廳,北(bei)海十三人都在客廳愁眉不展。見到我出來也隻是淡淡地瞥一眼沒有關注,更別提是問候了。
我理解他們的苦衷,不用他們說我就能猜出一二來北(bei)海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
“我來說說我這百年來的經曆吧。”
“百年?”蘇簡簫抬起頭看著我有些訝異,其他人的目光同樣帶著異樣。我苦笑著,我和他們的時間不同步。
他們告訴我我這一次玩消失,一次性消失了兩年,音信全無,秦兮甚至找了白虎李牧,青龍秦昊都沒有找到蛛絲馬跡,我這個人就像不曾存在過一樣,完完全全的消失。
“你們過了兩年,但是我經曆了百年,這一身的傷,是那百年征戰的結果,一個人從海底殺到九天,血染江山,幾度生死幾度輪回。”我用最平淡的語言吧自己百年經曆告訴了他們。也告訴他們當年不辭而別的原因,他們表示理解但也把我罵了一頓,說什麼也不應該單獨行動。
他們將信將疑但有一身無法磨滅的傷痕作證,沒有人再去質疑,因為我身上的每一道傷痕都深入五髒六腑,換作正常人,一道傷痕帶來的上就足夠死上七八回了。
“我猜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受傷的神靈。”我說出自己的猜測,在座的人都很關注他,他的一切都和他息息相關。
“或許是,也許不是。對那位神靈我們了解的不多,也無從了解。真的希望是他,那樣我們至少知道一些關於他的線索,就能夠為再次進入北(bei)海做準備。”零無比的凝重,眸子中的憂鬱更勝往昔,濃鬱得像汪洋,深不見底。
蘇簡簫很難得的正經:“我們北(bei)海十三人與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們現如今所麵臨的問都源自於他,北(bei)海下有太多的牽掛,太多的眷戀,放不下。”
那位受傷的神靈是因紐特人的始祖的恩人,他們世世代代都在尋找他,他們知道的也並不比在場的人多多少,可見他的神秘。關於他,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兩行無始無蹤的腳印,從海邊延伸進茫茫海底,歲月難以磨滅這些腳印。還與傳說之中的鯤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可是這些,我都不曾經曆過,幻境之中未曾有過鯤的身影。或許他真的不是他。亦或是傳說有誤,與事實不符,一切無從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