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簫的話讓我愣住了,反倒是神算子他們淡然得很,他們三個站在一起,笑眯眯地看向拉著我倒退的蘇簡簫。
“你是怎麼發現的?”周子晨開口,笑嗬嗬地說。與此同時他扯下了一張麵具,露出一張皺巴巴的臉。
引渡者,竟然是引渡者。
我和蘇簡簫在甬道裏倒退著,忌憚地盯著他們。不知道周子晨他們三個現在在哪,是否還好。
披著神算子外皮的引渡者向前跨了一步,凜然道:“交出竹簡,否則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我和蘇簡簫無奈地對視了一眼,竹簡放在蘇簡簫的住處了根本沒有帶在身上,想給也沒法給。
我笑了笑,脫了右手上的手套,露出了青色鱗片覆蓋的手臂:“你們真的以為能吃下我們兩個?”
“我們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把你們兩個怎麼樣,但是那個可以讓這裏所有的鬼族人命喪黃泉。”披著周子晨的皮的引渡者枯瘦的手掌拂過石棺,抬頭看了看我然後陰冷地說。
看著三個引渡者,我無奈的笑了笑。如果他們不顧一切毀了這裏鬼族人的後代那麼鬼族人就有可能真的到這一代就斷了香火,幾十年以後就有可能絕跡。
“神算子”森冷地盯著我:“竹簡我們可以不要,但是你們兩個必須帶我們進楊玉科將軍的鬼河空墓。”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找鬼河空墓,難道說裏麵有他們需要的東西?三個引渡者靜靜地站在石棺前,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麵無表情地盯著我和蘇簡簫。
“引渡者,你們又出來興風作浪,是不是以為獵殺者不出來就沒人能夠收拾你們了?”就在我和蘇簡簫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從甬道深處幽幽飄了出來,嚇得我哆嗦了下。
我和蘇簡簫扭頭去看,若隱若現的大廳裏空落落的什麼也沒有,但那句話我們是聽得真真切切。
還等引渡者有所反應,充滿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趕緊跟我滾,否則就別回去了。你們兩個小子趕緊過來,不要怕那三個老不死的引渡者。”
我和蘇簡簫緩緩轉過身來跑向前方的大廳,三個引渡者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還不滾。”隨著三個充滿怒意的字節落下,我看到三個棺蓋直接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毫不留情地甩向了三個引渡者,他們三個感覺到了危險,快速移動躲開了三個厚重的石棺棺蓋。
石棺棺蓋一擊落空,狠狠地砸在了牆壁上,在牆上留下了三個深深的痕跡後才重重地落地。三個引渡者對視了一眼,然後轉身離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我和蘇簡簫在大廳的入口處打量著大廳內的布局。整個大廳空落落的,除了中心一個半米多高正方體漢白玉石台之外就沒有什麼家具,大廳的四周都有長明燈點著,把整個大廳照得像白天一樣明亮。
大廳入口正對的青石牆壁上刻著複雜圖案,下麵是跪俯著的鬼族人,他們在膜拜中央緩緩上升著的那個人黑衣男子。
其餘的三麵牆壁都是類似的圖畫,但由於年代久遠已經脫落了許多,壁畫殘缺不全,除了第一堵牆上的,其餘的都看不出什麼內容來。
廳頂的橫梁上不是雕龍畫鳳,而是一張張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臉,隻有在四角上見到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神獸。四隻神獸一同俯視著大廳中央的漢白玉石台。
“有人麼?”蘇簡簫試探性地問。
蘇簡簫的聲音在空落落的大廳裏回蕩了很久卻沒有人回答。我和蘇簡簫不敢貿然前進,隻好在入口處靜觀其變。
“有人麼?”我放開了嗓子吼了一句。
“你們進來吧。”我以為會像蘇簡簫問的那樣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的時候,一道略微滄桑的聲音從漢白玉石台下傳出。
我和蘇簡簫對視了一下,用眼神交換意見後一起邁進了大廳裏,小心翼翼地挪動步子走向中央的漢白玉石台邊。
我心裏有點發虛,自從跨進大廳開始我就感覺屍體上才有的腐臭味,還有一種被人盯著後背的感覺。
“陳青,我怎麼感覺有人跟著我們!”蘇簡簫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
我回頭看了一眼什麼也沒看見,對蘇簡簫搖了搖頭說:“後邊什麼也沒有。”
我和蘇簡簫心都提了起來,在這個詭異的大廳裏絲毫不敢懈怠,唯恐被什麼東西給盯上然後給我們致命一擊。
“你們兩個應該看到石棺裏的鬼族人了吧。”滄桑的嗓音透著無盡的疲倦從漢白玉石台下麵傳出來。
蘇簡簫和我站在離石台大概有五六米的地方,聽到石台下那人的話後異口同聲地說:“嗯,看到了,他們的身體在腐爛。”
“他們的身體在腐爛,或許培養液被汙染了。”
我和蘇簡簫說完後,大廳裏的長明燈忽然閃爍了一下,然後整個大廳變暗了一瞬,很快就又再次恢複了光明。
與此同時,漢白玉石台下麵傳出了齒輪齧合的哢哢聲。
漢白玉石台反射著燈光緩緩地運動起來,像一個機關盒子一樣打開來,露出了裏麵的複雜的機械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