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和一隻老鼠在山洞裏相視而笑,無比暢快。如果沒有什麼意外,順利端掉深山內部的白蛇殿堂,我們會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好處和武器。
“不過憑借我們三個打不下白蛇殿堂,畢竟那是經營了漫長歲月的地方,進去肯定是龍潭虎穴。肯定還有硬茬子留守本巢,所以我們需要助手。”看著在狼吞虎咽的蘇簡簫和周子晨,有些同情,這三天他們肯定餓壞了,不然也不至於這樣子。
蘇簡簫滿嘴的肉:“先等我們吃完了再說。”
周子晨也點頭顧不上我,像餓漢一樣,啃著肉食。
我笑了笑,邁開步子出了山洞,看著洞口熟悉的風景,將要離開忽然有些許不舍,這一次離開,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次回來。
不知道滄鯤怎麼樣了,我和他之間存在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每次我在危急關頭,它都會在江中長嘯,繼而吐血,血染降水。它很虛弱,當年擊殺破土而出的蟒蛟時,它幾乎耗盡了生命,這些年來一直在苟延殘喘,等待著什麼。
我和它之間的關係,白虎李牧和青龍秦昊應該知道一些,不過現在我沒有辦法問他們,我和滄鯤之間的關係。
不知不覺我南下已經三年多,老頭子交給我的任務至今還沒有頭緒,那個神秘的村莊到底在何方,是否與楊玉科有關。或者是與神算子天瞎有關,我無從判斷。老頭子離開人世也有三個年頭了,那些當年我留下的香也用的差不多了,等到完成他的遺命後再去看他。
“我所愛的人,你們還好嗎?”當年我毅然決然離開了家,悄悄地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裏,多年杳無音信它們是否已經認為我死在了異地他鄉,曾經的名字還有多少人記得?
我已經在江邊正名,從那時起,我就真的與過去的自己說了再見,他不再是我,而我也不再是他,就像零一樣。當年楊玉科在蒼山腳下的洱海邊正名,是否也與過去斷絕了關係,開始全新的人生,他帶著折靈的一行老人,從海眼進入了完美古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現在他怎麼樣了?
一切都是未知,世界充滿了神秘色彩,一旦開始了這個征程就再也停不下來,不斷絕過往,可能會連累到至親,老頭子當年收我的時候就讓我斷絕了一切,把過去的自己埋葬了。
“你想家了吧。”周子晨吃完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無家。”我笑著,“挺羨慕你們的。有一個溫馨的家庭。”
“還嘴硬。”
“不硬了,我的確是想家了。”
“行了,準備出發吧,不要錯過機會了。”蘇簡簫把我們的行李給拿了過來,遞給我之後說,“還有你自己去拿鬼器,拿東西老子根本拿不起來,太重了,真好奇你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我說我是傳說之中的鯤,你信麼?”我走過去輕鬆地拿起了鬼器,斜背在背後,斜睨了一眼蘇簡簫,開著不著邊際的玩笑。
“得了吧,看把你美得。你是鯤我還是玉皇大帝呢。”蘇簡簫走在前麵開路,不忘懟我,損人。
周子晨一年的無奈,走在最後殿後,觀察有沒有白蛇殿堂的爪牙尾隨,還好並沒有尾隨的尾巴,我們加快了步伐前進,路上蘇簡簫告訴三天前他們迷路之後遭遇了兩條蟒蛟,他們隻是尾隨他們並沒有動手,後來就自己消失了。
我們三個人一直在大小不一的山洞之間穿行,是白蛇殿堂開鑿的。這些山洞四通八達,錯綜複雜,形成了一張龐大的交通網絡,幾乎把整座山都給掏空了。
沿途不斷有被不世折靈開化的動物加入我們的隊伍,從原來的三人一鼠到現在的三人帶領著成千上萬的動物,他們或有尖銳的牙齒,鋒利的爪子,或有超級視力和感官……沒有一個是凡俗,在即將開始的戰役中會派上大用場,至於那些生來沒有特殊能力的動物則是帶上了不知道怎麼弄到的武器裝備,跟著我們浩浩蕩蕩的前進,去攻打白蛇殿堂。
蘇簡簫樂得不行,他說他這輩子都沒打過這樣的戰爭,在邊境打滾摸爬的那些年,最慘烈的戰鬥人數不超過二十個,而今的行動,總生物數量已經接近六位數,蘇簡簫開心得不得了,中途騎上一直身軀龐大的野豬,開心得像個傻子一樣,周子晨選擇了一隻變異了的白鹿當作坐騎,而我選擇步行,走在隊伍的最後,尋找不世折靈和那個小家夥。
但它們不會出現,他們在追殺白蛇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