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殿堂破土而出,矗立在青木崖前,高聳入雲,直插九霄,塔身上繚繞著層層霧氣,使得塔身若隱若現,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詭譎。
塔門無疑是最引人側目的地方,上麵刻著山海經中記載的種種異獸,眼瞳一律都是血紅色,異獸肢體刻繪協調自然流暢,栩栩如生,躍然於那漆黑得像是黑洞般的門上。
白蛇殿堂前的人,包括江成和兩個白種人都目瞪口呆,完全被驚住了。看著“白蛇殿堂”三個大字,我腦子有點轉不動了。江成曾經說過火燒崖裏鎮壓著妖怪,可沒說過有一座白蛇殿堂。看江成現在的表現,他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座白蛇殿堂的存在。
“簡直是神跡!所有的樓層門窗居然在旋轉。”不知道是誰在人群裏說了這麼一句,頓時把所有人都從震驚之中拉了出來。我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每一層的門窗上麵,果然和那個人說的一樣,九層白蛇殿堂上的每個門窗都在緩慢地順時針移動,也就意味著,過一定的時間,這些門窗的位置就會轉換一次。
旋轉雖然緩慢但確實存在,可奇怪的是,居然沒有齒輪齧合的聲音傳來。大多精密傳動儀器,絕對離不開齒輪,有齒輪就應該有齧合摩擦,有摩擦就該有聲音。
“羅先生,你看我們是回去還是進白蛇殿堂看看。”黑頭發藍眼睛的白種人問江成,他眼中的火熱一點也不掩飾。
江成看著白蛇殿堂一動不動,過了幾秒鍾後他叫了個手下讓手下把他的煙袋和煙杆取了出來,江成點起煙杆,吧嗒吧嗒地吸了幾口,才開口說:“來都來了哪有空手而歸的道理。何況富貴險中求,長生以命搏,不經曆點風浪是得不到好東西的。”
江成把煙杆和煙袋遞給了手下的人,麵色凝重地說:“吩咐下去,炸開白蛇殿堂大門,我們進去一探究竟。”
江成的決定正是我所期待的隻要他們進去了,我們就跟著進去,有他們當免費炮灰,我們將要麵臨的危險也就降到最低。
江成叫他手下的兩個從一個帳篷了取出了大量的火藥堆放在了白蛇殿堂一層入口的大門前,引線一直延伸到江成麵前。
“所有人找好掩體趴下,我要引爆了。”江成讓那個給他取煙袋的人引爆炸藥,他自己則和兩個白種人慢悠悠地回到了帳篷裏。
“轟轟!”幾聲巨響過後,大地劇烈搖晃,幾乎可以和剛才的震動相媲美,由此可見爆炸是何其的猛烈。
白蛇殿堂前隨著爆炸聲而起的是彌漫天際的滾滾灰塵和巨大的火球。在爆炸的掩護下我們三個進行了一個簡短的對話:“江成決定進去,陳青,你來決定去與不去!”
周子晨眼神堅定看著我,然後捅了捅我,說:“對,像以前一樣你來拿主意,我們聽你的。”
他的眼神讓我想起了我們八個人在一起的時光。我一直以來都是八個人的核心,如今即使隻剩下三個人了這種習慣依然還延續著。我看著籠罩在灰塵中若隱若現的白蛇殿堂。雖然進入一個完全未知的白蛇殿堂風險很大,很有可能把自己和兩個兄弟的命搭進去,但想到死去的小希,燕燕她們我咬咬牙,下定了決心,刀山火海我也要闖一闖,看了看在等我決定的周子晨和蘇簡簫說:“來了哪有不去的道理,裏麵即使是十八層煉獄咱們也要闖上一闖。”
周子晨和蘇簡簫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安靜了下來,因為江成在之前未曾出現的劉三,蔡宏,林深三人和兩個外國人的陪伴下從帳篷裏走了出來,看著塵灰漸漸消散的白蛇殿堂,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更多的是一種狡黠。
“陳青他們那三個小子上了半馬坡以後就消失了,怎麼也找不見了。需不需要派人留意他們,一發現就哢嚓了,免得把青木崖的消息泄露出去。”說話的是劉三,那個曾經被我叫做許巍的人。想想有點淒然,不久前還一起吃喝玩樂,叫著許巍,才不過兩天他就反目,舉戈相向。
林深疑惑地問:“許巍竟然他們沒用當初為什麼還叫他們來?”
他問的正是我們所想知道的。江成有這麼多的手下,根本不需要什麼炮灰,所以之前我們做的炮灰假設顯然是不成立的。那麼江成帶我們進山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呢?
“以前不就和你說過人藤樹的故事了,他們三個就是用來引開人藤樹的,沒有他們三個你以為我們會毫發無損地從觀音橋直接來到青木崖了?”江成如是說。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心中直罵娘自始至終我們三個都是江成手中的一顆棋子……
“陳青他們三個還是暫時留著吧。這火燒崖裏還有一個大Boss,說不定緊要關頭陳青是我們保命的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