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江成他們已經進入了白蛇殿堂二層,那五個人也是在二層死的,沒想到江成他們竟然還在一層,剛才也有可能呆在黑暗的通道裏。
看著傷痕累累的江成他們,我嘴皮抽搐,對蘇簡簫他們對視了一眼,手不約而同地向插在腰間的手槍摸去,緩緩站了起來,緊靠在一起。
“別動,否則我的手下會把你們打成篩子。”江成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我三個,笑著說,手裏拿著煙杆,吐出一個個煙圈來。
我把手從腰間抽了回來,自然地下垂著,對著江成氣定神閑地說:“你不會殺我們的,不然你怎麼去對付山裏那個神秘的大Boss。”
江成打量了我幾眼露出讚賞的神色,隨後揮了揮手讓他的手下把我們的武器給下了。“是不會殺你們,但那天晚上你們三個不辭而別不說,還把所有的武器彈藥,幹糧什麼的都給帶走了,這筆賬應該算算再說。”江成說著就讓他的手下對我們三個直接動了手。
我被江成的手下在肚子上狠狠砸了一槍托,痛得我不得不抱著肚子彎下腰。我忍著疼痛掃了一眼被打倒在地上的周子晨和蘇簡簫,咬牙直起了腰板,用右手一把推開了那個外國人。
然後用帶著手套的右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對著江成說:“我想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計較個人恩怨,這兒是什麼地方你比我清楚。不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我們還是坐下來一起研究一下該怎麼上二層或者是怎麼離開這該死的白蛇殿堂。”
江成點了點頭讓他的手下停下了對蘇簡簫和周子晨的暴打,收起煙袋,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那就坐下來好好交換一下信息。”他一臉的陰冷,找不到一點剛剛認識時候的影子。
我過去扶起了蘇簡簫和周子晨問到:“沒事吧?”
周子晨擦了嘴角的血,對著那幾個外國佬豎起了中指,憤憤地罵道:“還死不了,這幾個邊境人下手還真他媽狠毒。別讓老子逮到機會不然到時候你們會生不如死。”那幾個邊境人似乎聽不懂周子晨的話,麵麵相覷,最後無奈地聳了聳肩,就回到了江成身邊,端著槍警惕著四周。
蘇簡簫被打得最重,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和周子晨扶著他在淩亂的地上坐了下來,一起看向對蘇簡簫動手的那個外國人,冷笑著說:“放心,一有機會你陳青我就把他弄死。”
我覺得距離下一次換門已經不遠,在地上休息了幾分鍾後,和江成交換了一些信息,從他那兒了解到他們對這所謂的白蛇殿堂也是一無所知,剛才他們進來不久就遭遇了七八次襲擊,死了不少人,最後他們躲進了黑暗的通道裏才相安無事。
我也簡略地把經曆和猜想說了一遍,江成坐在地上眉頭緊皺,又拿出煙杆開始抽煙:“白蛇殿堂很有可能就是用來鎖鬼族的。你們看那些家具上麵畫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臉,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
許巍,蔡宏,林深他們坐在江成旁邊顯得十分的疲勞,都閉著眼養神。隻有我、江成還有兩個白種人在探討著白蛇殿堂和鬼族的事情。
“我覺得在通道裏比較安全,又快到換門的時候了我們還是到裏麵躲躲,等到有光了再找進二層的通道。”江成拍了拍我的肩膀站了起來,和兩個白種人慢悠悠地向漆黑的通道裏走去。
江成忽然轉過身來對他的手下吩咐到:“對了,你們弄點木頭點幾個火把,裏麵太黑不好走。”
我和周子晨一左一右架著重傷的蘇簡簫,從其中一個士兵手裏拿了一個火把後,在最後邊慢吞吞地往裏走。
和剛才一樣光芒忽然消失隨之而來的是鐺的聲響,四周瞬間陷入了黑暗,火把在粘稠的黑暗裏顯得微不足道,離得很近都比螢火蟲的光還微弱。
我們已經走進了黑暗的通道裏,雖然有火把還是伸手不見五指,隻能摸黑前進著。前邊不斷傳來悉悉碎碎的聲音,我知道那是江成他們弄出來的動靜。
“陳青,我怎麼感覺有東西盯著看?”蘇簡簫很虛弱,聲音很低,貼在我耳邊說的,我都差點沒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