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三層天橋入口有一群警察把守著,疏散和安撫學生。
平時很少露麵的校長也出現在了那裏,他那滄桑的聲音時而響起,聽到他的聲音似乎這時間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具有很強大的安撫作用。
我和路明一行人遠遠地看著不讓學生踏入教學樓一步的警察和老師,一時之間既沒有了辦法。
我能夠想到這件事情有多麼的嚴重,我們在教室辦公樓前的小樹林裏都能聞到彌漫的血腥味,由此可見教室裏的血量是空前的多。
“你還要去麼?”三恒靠在一顆柏樹主幹上,腳不斷地抖動著,顯出他內心的不安。
我倒也能夠體會他心中的那種恐懼,將要麵對一個充滿血殺字的教室,僅是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我看了幾眼他們七個人,毅然決然地點了點頭:“這件怪事應該和我脫不了關係,我需要去現場看看,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我知道警察把守著現在就這麼進去是不可能的了。
阿海悠長地吐了一口氣:“有警察管就可以了。不幹我們的事。乘著這段時間去打打球也好。”
“阿海,說什麼呢你,怎麼不幹我們的事,那可是我們班裏的。”何星言眉頭一皺,嗔怒。
“得了,得了。”路明叫了一句,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我們七個人不約而同地看著他,“你們又不是不了解陳青是什麼性格,他決定了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在這裏爭論去不去倒不如想想辦法怎麼進去。”
我看了幾眼那幾個警察還有老師,心生一計。
“兄弟們我有個辦法,能讓我們中的兩三個人進去。”
“三恒裝病,阿海守著他。秋歌告訴那些警察這裏有人暈厥,把警察和老師支開,剩下的人和我躲在入口附近,警察一走開就進去?可行麼?”我一口氣簡短地把計劃說完。
其實我自己也沒多少把握,這個計劃的可行性並不是很高。
如果我們能夠支開的警察或老師隻有一兩個,入口還有人把守,那麼計劃落空,白費力氣。就在我們討論計劃可行性的時候,秋歌指著三樓入口說到:“你們看那個江原江鈴兄妹也來了。”
我扭頭看著和靠在天橋鐵欄杆上的校長寒暄的江原江鈴,叫了一句:“媽的,有了。你們在這等我,我有進去的辦法了。”
說完拔腿就跑向教學樓三層入口,完全不顧身後七個兄弟的疑慮。
“那個你不要過來,回宿舍去。”守在門口的警察看到我向他們狂奔而來,眉頭扭在了一起,指著我大吼到。
“喂喂,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不要過來。回宿舍去,這裏危險。”穿著警察製服地警察眉頭完全扭曲,一臉的不愉悅。
校長普元辰,江原江鈴兩兄妹也停止了談話,看著狂奔的我。
那兩個守著的警察無奈地搖了搖頭,邁開步子向我而來。
但隻見江原對他們兩個說了幾句,他們就又回到入口處,靠著欄杆閑扯聊天,我跑到了入口處,忽略了兩個守門警察,徑直走向江原他們。
“是陳青老弟啊。”江原笑著說到,但那笑顯得格外陰冷,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之所以對我這麼地親切,大概是因為他誤信了楊毅他們的話而虐待了我兩天的原因。
出於愧疚和為自己的仕途考慮,他主動和我套近乎,要借此讓我略去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