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那個吃人肉的女孩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恐懼,到現在一回想起那場麵手都不由得抖動,更別說在這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野外再次聽到她的聲音了。
“哎呀,壞了我居然忘了叫醒那女孩。”司機師傅拍了拍腦袋,大叫了一聲,“今天你們上車前有個五六歲的女孩說要回家讓我載她一程,我看她可憐兮兮地,我就讓她上車了,我們光顧著吃了,居然把那女孩給忘了。”
我和周子晨他們對視一眼,他倆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我想我也好不到哪裏去。我們三個向一起靠了靠,心中的驚訝和害怕不是用語言就能夠說清楚的。
那麼小的一個女孩,天真無邪,可做出來事卻能夠驚掉一地下巴,足夠驚悚。
“小姑娘,你別動,擔心掉下來。你等著我抱你出來。”司機師傅拿起手電筒走了過去。
“我們要不要也去看看?”雖然害怕,但有這麼多人在,量那個小姑娘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來,我讓自己鎮定下來,撥了撥火堆,假裝成漫不經心地說。
周子晨和蘇簡簫點了點頭,靠在一起肩並肩跟在了司機師傅後麵。
司機師傅打著手電筒在車廂裏照了照,不解地說:“奇怪了,那女孩剛剛明明還在裏麵說話,怎麼一轉眼就沒了呢?”
司機師傅反問了一句:“我不會是撞鬼了吧?”
我們三個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我們白天見過那女孩。我們以為她是附近的孩子,所以也就沒理會。”我們不想把這個質樸的大叔嚇到了,畢竟他不僅讓我們搭了順風車,還好酒好肉款待我們。
“那要不要找找她,這麼小的一孩子在這裏很危險的。”大叔一臉焦急,沒了之前害怕的神色,反倒是一臉的擔憂,可見他人是有多善良。
我們的心裏比大叔還要震撼,畢竟我們見過那女孩生吃人肉的場麵……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真的不想去找,但大叔說了也不好反對,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我們在四周找了很久,都沒找見。我們一致說大叔記錯了,剛才也可能是幻聽。
“人老了記性也不好了。應該是我記錯了。那麼小的孩子怎麼會跑那麼遠,是吧?”大叔撓了撓頭,說,“走,咱們繼續喝酒暖身子,吃飽喝足了到車廂裏睡一晚,明天繼續趕路。”
回到車廂那裏,大叔看了看,發現沒人就把車廂給關上了,催著我們去燒烤。
在這種荒郊野外,尤其還是晚上,遇到剛才那種事確實很嚇人,也很荒誕。但我是活死人這種事都能接受,這點事根本不算事。
回到火堆旁邊,往火堆裏添加了一些幹柴後,火苗躥得老高老高,坐在旁邊暖洋洋的。四周都被火光照得通亮通亮的。
“你們兩個不是雙胞胎吧,雖然你們長得一個樣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火堆旁邊司機師傅大口吃著烤肉,看著我和蘇簡簫說。
我們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我,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古墓的事情我們不想對外人提起,說多了說不定哪天自己也會莫名其妙地死掉。氛圍瞬間變得略微沉悶,誰也不想說話。
司機師傅說:“你們叫我哈圖吧。其實我的真名也叫哈圖,是個建築工地的運輸員,這次家裏有事,開著公司的車往家跑。”
我喝著酒,一陣困意襲來在溫暖的火堆旁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其間模糊不清地聽到哈圖這次這麼著急著回家是因為他的兒子在大學把好幾個女孩子的肚子搞大,現在那幾個女孩子的家人都在他家賴著不走,非要討個說法要,什麼補償金,搞得他們整個村子烏煙瘴氣。
之後他們說什麼我也就沒聽到多少,朦朦朧朧地睡著了。
我是被吵鬧聲和哭聲吵醒的,人聲鼎沸,悲哭聲驚天動地,撕心裂肺。
我們三個從車上跳下來,映入眼裏的是質樸的農民和天真無邪的孩子圍在一起安慰一個中年婦女。
“孩子他爸,你怎麼就這麼走了,不管我們了。”那個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中年婦女趴在蓋著白布的屍體上,不論別人如何勸阻都沒用。
“哈圖人呢?”我外人群裏沒見到哈圖,疑惑地問。
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大男孩,穿著孝服,眼眶發紅,看著我們三個問:“是你們三個送我爸回來的吧?”
我們三個茫然地搖了搖頭,看著幾分熟悉的麵龐,我心中產生了不詳的預感:“你爸是誰?”
那男孩擦了擦眼淚,說:“你們不是和我爸一個工地麼?”
“不是。我們隻是半路上搭了哈圖的順風車。”我說。
“對的,我們隻認識哈圖叔,並不知道你爸是誰啊!”周子晨搖頭。
“我爸就叫哈圖。”那男孩顫抖著說,顯然他心中難以平靜“我是他的兒子哈馬斯。”
看著他的表情,我猜他應該知道一點什麼。
蘇簡簫看了看四周,問:“那哈圖在哪兒啊?怎麼一下車就不見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