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睡得並不安穩,迷迷糊糊地總是夢見那個小醜人,它不斷地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讓我進入深度睡眠狀態,大早上天蒙蒙亮我就起床來到了院子裏,等待著日出。
大祭司昨晚的表現實在把我驚訝到了。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居然有著比年輕人還強的闖勁,更讓我驚詫地是哈馬斯的哈卡瑞,他居然能夠弄到那麼多的兵器。中國禁槍十分的嚴,一般人想摸摸真槍都不太可能,可是哈卡瑞居然能夠弄到那麼多中國軍隊現役的新式九二手槍,不讓我感歎都不行。
我靠在院子裏的梨樹上,看著微微泛白的東邊天空,有點出神。
自從進入古墓開始,人生的軌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經曆了許多光怪陸離的事,比如什麼引渡者,獵殺者,鬼靈城靈族,吃人的小女孩,周子晨我們三個居然搭乘死人的車,一夜之間奔行幾百公裏從B市直接來到了A市的一個小鎮,一切看來都那麼的匪夷所思,卻真真實實地發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有點期待去鬼靈域,更加期待的是鬼靈城靈族。最讓我興奮的是,這兒是楊玉科將軍的故裏,或許鬼靈域古墓就和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那麼我們就有一絲線索去追尋B市北部大鬆林裏那座該死的古墓,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裏我笑了,很多年了我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陳青,你在想什麼?”周子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身邊,他抱著雙手,眼睛望著天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我在你旁邊五六分鍾了你都沒發現,可真入神啊。”
我看了看他俊朗的臉,在他壯碩的身上掃了掃,開玩笑道:“我在想這一次去大祭司口中險惡的鬼靈域,你這百八十斤會不會扔在那兒了,哈哈。”
“得了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周子晨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不開玩笑了,我們交換一下這幾天得到的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楊玉科將軍和那座古墓的點滴。”
我點了點頭說:“想了一下這幾天在靈遠村經曆的事,總結了一下從村裏老一輩人口中得到的信息,大致得出了以下結論:一,這兒絕對不簡單,單單就鬼靈域來說就有很多那未解之謎,更別提是鬼靈城靈族的了;二是這兒和楊玉科將軍或許真的有密不可分的關係,村裏有很多關於楊玉科將軍近乎神話般的傳說;三,大祭司,哈卡瑞,哈怒瑞他們這三個人絕對不簡單。去後山的時候,我們三兄弟尤其留心他們三人。”
我壓低聲音,一口氣說了很多,周子晨若有所思。
“我得出的結論和你差不多。但我還得補充一點,你還記得引渡者麼?我懷疑大祭司或許就是引渡者,我們要特別留心他,免得被他下了黑手,到時候連怎麼死都不知道。”周子晨麵色凝重,忽然提起了前段時間我們遇到的引渡者。這讓我感覺很不安,尤其是想到他們手中提著的那張人皮每次想起都讓我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渾身不自在。
“一會和蘇簡簫說一聲,進山後我們三個盡量不要分開。”我輕聲說。
我和周子晨說了很多,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各自洗漱去,哈馬斯他們也陸陸續續的起床收拾行裝。
我們收拾得差不多,要出門的時候,阿姨看著我們說:“大侄子,還有他哈卡瑞大叔,你們要照顧好富晨啊,他不能再出事了,不然我也不想活了。”
哈卡瑞說有他在,絕對不會讓我們出事。阿姨這才放下心來,在門口依依不舍地跟我們揮手告別。
村裏人大多起床了,來來往往去田裏幹活的人看見我們的行裝,指指點點,也有認識的人不斷跟我們打招呼問我們要去哪兒,哈卡瑞說是帶我們這幾個年輕人出去磨礪磨礪。
到了大祭司家,大祭司正襟危坐,平時不離手的煙袋已經不見了,一身年輕人的行裝,很有精神頭。
“沒想到大祭司還這麼硬朗。”蘇簡簫打量了大祭司很久後,由衷地感歎。
“馬屁就別拍了。準備好了的話拿武器,然後立馬出發。”大祭司完全換了一個人,變得雷厲風行,說話斬釘截鐵,每句話之中都透著一種不可抗拒的語氣。
我們嚇得都不敢出大氣,怯怯地拿了分配給我們的武器,等著大祭司再次發話。
“你們應該都會用槍吧?”哈卡瑞把玩著手裏的九二手槍,掃過我們的麵龐,一臉嚴肅地問。“會,我就不多廢話了,這個東西到時候是保命用的,別出什麼紕漏了。沒事了就出發吧。”
說完他收好槍,背上戰術背包邁開步子,大步走了出去。哈卡瑞的一舉一動之間有一種天地之間唯我獨尊的豪邁,我們幾個看得有點癡,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跟上。
“經曆幾次血與火的洗禮,你們也會有那種氣質的。”大祭司站到我們四個身邊說,“別看了,走吧。”
我們跟著大祭司走了出去,哈卡瑞找了一條很少有人走的羊腸小道,避開村裏人的目光,向著這片地域的禁區--鬼靈域進發。一路上我們都很沉默,沒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