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歐娜完全沒有物化女性的概念,正在瘋狂的推銷自己。
“如果你不娶我,那麼不排除我後媽和我那舅舅狗急跳牆的可能,隻要先殺了我爸爸,去市政議會進行了遺產繼承的程序,那麼到時候就算你娶了我也得到到理論上那一半的好處。別猶豫了,塞亞斯,那可是好大一筆財產呀,本來應該屬於你的財產。”
嘖嘖,這姑娘,了不起啊,年紀就話術了得。
聽著菲歐娜的自我推銷,塞亞斯想起了在地球幹工程的時候。
那時候,塞亞斯也是這副臉孔,對著客戶大談“真心話”,從客戶的立場出發,分析個一二三四五,條條為客戶,仿佛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客戶的利益。
真的,跟菲歐娜現在一樣一樣的,通篇的對話都是為了塞亞斯好,完全沒有提及自己。
但是問題在於,真的如此嗎?
自己可是獨子啊!
塞亞斯以前二逼,不過是看不明白,但是該看的都看了,現在稍稍想想就明白了自家老爹的心思。
塞爹看中的不是菲歐娜的家產,而是啊哈先生這個人。
啊哈先生活的尚好時,塞爹也暗示過塞亞斯把菲歐娜給辦了,啊哈先生這老丈人不錯的。
然而確定啊哈先生活不長了之後,塞爹再也沒有過這樣的暗示。
雖然對於啊哈先生和菲歐娜後媽之間的死亡競賽不是很清楚,但是很明顯,啊哈先生在這件事上是得罪德塞幫的德先生與塞先生了。
城邦的法律是用來約束市民的,不是用來桎梏議員的,塞亞斯很確定,如果啊哈先生真死在菲歐娜的後媽前麵,那麼塞爹和德叔一樣有辦法撰取大量的好處。
所以菲歐娜的話術,對付以前的塞亞斯可能還有作用,但是對於現在的塞亞斯,作用不大。
塞爹教育過塞亞斯,錢財都是虛的,隻有人才是實的。
菲歐娜最寶貴的財富不是土地,不是錢財,更不是那些農奴和自由民,而是她的父親啊哈亞馬托。
然而她沒有看清楚,或者看清楚了裝糊塗。
女仆很快就帶著另一個女仆端著果子糕點飲料之類的吃食來了,同時還有兩個家仆扛著折疊式的座椅拖在後麵布置。
有仆人在場,菲歐娜不再那些自我推銷的話,隻是單純的迎合著塞亞斯些有的沒的。
然後莫名其妙的一上午就過去了。
中午飯,塞爹明明在家卻裝作出門,是塞媽陪著塞亞斯和菲歐娜吃的午飯。
“真是抱歉啊,菲歐娜,在聽塞亞斯受傷後,你叔叔他很生氣,命令……那個,就是那個,把你的兩個仆人……嗯,就那個了。”
塞媽委委屈屈的道。
“碧可媽媽,您不必為難,這不是理所當然嗎,我隻是找個借口來見塞亞斯而已,您不必介懷。”
菲歐娜頗為豪氣的道,的塞亞斯忍不住眼睛泛起了詭異的光。
“那怎麼行,一會把阿姨給你的賠償金帶走,不然阿姨不安心啊,那畢竟是你的仆人。”
“好的,阿姨,您可得多給點喲。”
“嗬嗬,沒問題。”
塞亞斯覺得自己完全是多餘的人,一大一兩個女人的對話自己完全插不進去。
而且他完全不想去看菲歐娜,有自己母親在一旁,原本耐看型的菲歐娜幾乎連當綠葉的資格都沒有,還不如不看。
就這樣,又磨蹭了半下午,菲歐娜走了。
菲歐娜走後沒過多久,塞亞斯的晚餐時間到了。
吃完晚餐又進行了一些體能訓練,塞亞斯洗了個澡準備睡覺了。
躺在床上好一陣子,逼著雙眼的塞亞斯突然驚坐起。
“不對,爹媽在隱藏我死亡複活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