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婆刹拉著她的手,笑道:“來,這就去把臉弄幹淨。”
梅自寒像著了魔似得跟他走著,玉婆刹打開一個寶盒,從盒中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一個藥丸,往梅自寒嘴裏塞去,笑道:“吃了這藥臉就好了。”
說畢,他拿出一把鏡子,遞給她。梅自寒接過鏡子,大吃一驚,道:“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臉就好了?”
玉婆刹一把將她攔腰摟過,仔仔細細地盯著她的臉,而她看到的卻是陸芸倞的臉,一時竟然心慌意亂起來,又想起爹娘被害一事,遂推開他,質問道:“我爹娘,是你殺的麼?”
玉婆刹又將她一把抱過,邪惡一笑,道:“興許是我的手下幹的,但我絕對不會下令傷害你的親人。”
梅自寒怒道:“放開我!殺人凶手!”
玉婆刹依言鬆開她,梅自寒拔劍向他刺去,但見這張陸芸倞的臉,又不忍,將劍一把插在地上,地板遂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玉婆刹見狀越發得意地笑道:“不忍心下手吧?”
梅自寒轉身不看他,那張臉快要讓她窒息了,她沒有辦法對一個和陸芸倞有一樣的臉的魔頭下手,就算是仇人,竟也下不了手。
玉婆刹一把將她拉過,放倒在床上,身子壓上去,輕輕地撫摸她的臉,笑道:“他隻會拒絕你,而我會善待你,不如留下吧?”
“陸芸倞啊陸芸倞,為什麼我這麼放不下你,為什麼我會這麼愛你?”梅自寒問著自己,轉過頭,不看玉婆刹。
玉婆刹的手在她背部遊走,得意地笑道:“你一定沒有辦法拒絕陸芸倞,所以也同樣很難拒絕我,對麼?”
萬分緊張的時刻,赫連冰等人闖將進來,見兩人曖昧地躺在床上,赫連冰怒喝道:“放開她!”
玉婆刹回頭看他,赫連冰,小和尚,醉玉,皆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這時,梅自寒掙脫了他的懷抱,喊到:“他不是陸芸倞,他是玉婆刹!”
眾人皆像清醒了似得向玉婆刹發起了攻擊,上官碧兒也聞聲而來,霎那間,刀光劍影,場麵混亂不堪。
慌亂中,上官碧兒持劍對著梅自寒刺去,魔王玉婆刹見狀忙要阻止她,不料分心之際卻被小和尚打了一掌,口吐鮮血,緊張時刻,赫連冰一個轉身擋住了梅自寒,劍身穿透赫連冰的腹部,不住的留血。
梅自寒對著上官碧兒憤怒地打了一掌,她便飛將出去,跌倒在地。梅自寒拔出劍,急忙施法替他止血,赫連冰氣喘籲籲道:“沒事的,回去修養修養,很快便好了。”
此時,玉婆刹,上官碧兒,赫連冰都已經受了傷,眼見魔兵馬上就要來圍攻了,小和尚和梅自寒扶起赫連冰,迅速逃將出去。
玉婆刹和上官碧兒受傷不能遠行,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
赫連冰和梅自寒一行人好不容易回到了蜀山,但赫連冰的傷口卻開始惡化,急得梅自寒不停地給他輸真氣以續存他的生命,小和尚則立馬回廟裏找無緣祖師。
幾日過去,赫連冰的氣息越發的弱了,小和尚又遲遲未歸,梅自寒急得握住赫連冰的手,不停地給他擦額頭上的汗,哭道:“沒事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赫連冰深情地看著她,自知命不久矣,吃力地說道:“我隻有一個心願,你能替我完成麼?”
梅自寒淚如雨下,說道:“不管是什麼,我都答應你!”
赫連冰費力地一字一句道:“嫁——給——我——”
梅自寒沉默了一下,眼中的淚水不停地落下,答應道:“好。”
這時赫連冰已經奄奄一息,無緣祖師來的很及時,馬上替他把脈,沉吟了一會兒,施法將仙水灌入他的嘴裏,搖頭道:“這劍上塗有魔毒,毒已經深入肺腑,就算有解藥也無力回天,這仙水隻能替赫連掌門延續生命,減輕苦楚,並不能根治。阿彌陀佛——”
梅自寒跪下,拉住無緣和尚的手袖子,哭求道:“師傅,請您務必救救赫連掌門,求求您,求求您!”
小和尚和醉玉也跪下,一並求道:“師傅,求求您。”
無緣祖師依舊搖搖頭,道一聲:“長則半年,短則月餘。”言畢,飄然而去。
話說這陸芸倞等人在天上搜尋了許久,竟也沒有梅自寒的蹤跡,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一行人立馬回到人間,這一去一回,竟然已有月餘。
這個月,梅自寒每天都陪著赫連冰,白天陪著他說話,散步,賞花,入夜則同寢。梅自寒心裏每每想起陸芸倞,多少還是有些責怪,有些複雜的情緒,她自己也說不清——
這個月,蜀山果然操辦起了婚宴,上上下下,都忙著布置,忙著準備,直到大婚那日,也還沒見陸芸倞歸來,梅自寒心中有些失望,有些難過,有些責備,有些——太多的情緒纏繞著她,眼見著婚期一天天臨近,眼看著赫連冰一天天虛弱下去,心中實在難受的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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