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唐宇一驚,剛想喊時,黑衣人那按住傷口的手一用勁,一陣骨骼摩擦的聲音過後,唐宇疼的差點沒再次暈過去。
“幹什麼?老子看你這小子還有點骨氣,幫你把剛才錯位的骨頭接回去,不然,你就真成了個廢物了。”那黑衣蒙麵人沒好氣地道。
“廢物嗎?”唐宇低下頭,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這麼多年來,天天被唐慶唐寧他們譏笑為廢物,就算如今自己身體好起來,還不是要繼續背著那廢物的稱呼。
可是能怪誰呢?自己根本無法修煉家傳的功法,仿佛身體裏有一個惡魔一般,將自己每次辛辛苦苦積攢的內力吸的一幹二淨。
要不是這樣,他又怎麼會被唐寧唐慶他們欺負。
想到這裏,唐宇隻覺得淚水都在眼眶中打轉,老天爺,你太不公平了,奪走了我的母愛,又奪走了我的父愛,連我修煉內力的權利都剝奪了去。
“瞧瞧你這模樣,剛才和老子鬥嘴的那股狠勁哪裏去了!”黑衣人冷笑道,看了唐宇一眼,繼續說道:“想要不被人欺負,就要有足夠的實力,男子漢大丈夫,動不動就哭鼻子,像什麼樣子?”
“要你管,你有什麼資格這麼教訓我?”不知怎麼的,唐宇看著這黑衣人就來氣,自己已經夠委屈的了,他還在這裏擺出一副教訓人的態度。
“我是沒資格教訓你,可是我大肚和尚向來是有恩報恩,有怨抱怨,老子欠你一個人情,你不讓我管我還偏偏就要管了!”那黑衣人卻一副死皮賴臉的口氣。
“你什麼時候欠我人情了?”唐宇被他這話說得倒是好奇了。
“小子你看清楚了!”那黑衣人突然間將頭罩拉下,露出一個光溜溜的腦袋來。
“你…你不是那個……”唐宇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嘿嘿,小子,記起和尚我了吧,你小子還算與我佛有緣,心中存有善念,就讓和尚我度化你一程吧!”那和尚嬉皮笑臉道。
當今天下,崇尚道教,佛教尚未流傳到中原,是以和尚在中原一代並不受到尊敬,相反因為他們到處傳播佛法,還受到信仰道教的百姓們的辱罵。
唐宇記得,前幾天這和尚還在自家門口化緣過,被家丁們推推搡搡地趕了出去,自己一時看不過眼,將自己身上的碎銀子施舍了他一些。
可是,他怎麼能夠想到,這和尚竟然纏上了自己,如今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以他小小的年紀,自不會去想這和尚如何避開巡邏的家丁,跑進自己房間的,隻是心中下意識地認為,這和尚定然是覺得自己心善,又跑來說點好話哄自己開心,好討些賞錢罷了。
“偌,我身上就隻剩下這麼多了,你拿去吧,以後也別再去討飯了,趕緊走吧,要是我父親進來發現了你,就麻煩了!”唐宇掏出身上剩下的碎銀子,朝那和尚遞去。
“和尚不是討飯的,而是遊走塵世間化緣修煉,這是苦修的一種,不過你小小年紀受盡人間磨難、又經曆這親情離散之痛,還能保有如此善根,實屬難得,罷了罷了,和尚我再多管回閑事吧!”那和尚說完,從懷裏掏出一顆精致的藥瓶,倒了一顆在左手上,隨即右手伸出,極快地捏住他的雙頰,左手一甩,一道黑影瞬間閃過,鑽入他的嘴中。
那東西入口即化,唐宇本想吐出來,無奈雙頰被那和尚捏住,嘴都合不攏,隻覺得一股清涼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再想吐已是不可能。
“小子,這是上好的療傷藥,可不是你這點碎銀子買的來的,哈哈,吃完就上床休息吧,明天晚上見。”那黑衣人鬆開捏住他臉頰的右手,突然間消失在了房間內。
唐宇愣愣地坐了半餉,隻覺得通體舒適,一股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哪裏還管那和尚說什麼,倒頭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