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突發事件,讓原本認為一切都已在掌控中的尤杜拉惱怒不安,在得知皇帝今晚又不會過來之後,她披了件鬥篷,再度踏進了深處的密室裏:“先生準備何時去收服金吉利鳥?”
靜坐的人閉著眼,淡淡道:“時機未到。”
尤杜拉眉頭微蹙:“如今索亞重傷昏迷,安格斯瑣事纏身,瑞恩忙於自己的屬地,不正是去收服金吉利鳥的最好時機嗎?”
“我進不去伯爵府。”
尤杜拉笑道:“先生不必擔憂,這等小事我來安排就好。”
“伯爵府曾有高人布下了守護陣法,自從畢方現世之後,這陣法就啟動了,你們可以隨便出入,我卻不行。”
尤杜拉:“怎麼會這樣?我從未聽過伯爵府有什麼守護陣法,是魔法陣嗎?”
那人搖頭:“守護陣法豈是區區魔法陣能比得上的。”
“那我們怎麼辦?”
那人看向尤杜拉:“隻要索亞離開伯爵府,畢方遲早會出來找他,到時候我就能收服它了。”
尤杜拉聞言,有些憤然:“我已經勸過陛下很多次了,偏偏他隻聽信那安格斯的話!怎麼都不肯給索亞封爵。”
“未必就要封爵才能離府。索亞被畢方精火灼傷,以牧師之力根本無法治愈他,我卻可以。”
那人說的不假,安格斯這陣子為了索亞的傷四處奔波,卻收效甚微,不但是高級牧師,就連見多識廣的大陸第一強者卓洛也是一籌莫展。尤杜拉眼睛一亮:“先生願意出麵?”
“我本就是為了助皇後的大業而來,自當全力相佐。”
尤杜拉心下雀躍:“有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去找陛下說去,一定會把索亞帶出伯爵府的!”
……
尤杜拉並沒有馬上去找皇帝,而是先準備了一封信,讓人連夜帶出城,囑咐他等天亮再換個人送進來,然後便不緊不慢地泡了個澡,舒舒服服的睡覺去了。
第二天,尤杜拉慢騰騰地吃了早飯,靠在軟榻上翻著書,直到那封信經過重重宮門再度送回到她的手上,她才微笑著起身,換了身漂亮的紗裙,去找皇帝了。
皇帝陛下作為一個平庸的皇帝,他可以不用每天都接見大臣的,這會兒,他也是剛剛從溫柔鄉裏爬出來,揉著眼打著嗬欠準備批閱文件了,說是批閱,其實也就是簽個名再抽查一下而已,這些文件在送來這裏之前就已經由執政官批閱過一次了,一個平庸的皇帝,必須懂得尊重手下一眾官員們的勞動成果,所以,才片刻的功夫,皇帝陛下就已經批閱了將近十分之一的文件了,不得不說,這是相當效率的啊。
當尤杜拉走進來的時候,皇帝陛下正巧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嗬欠,看到她,頓時眼睛一亮:“親愛的,你怎麼來了?”
尤杜拉端著一隻精巧的小碗走過去:“剛聽他們說陛下早上似乎沒什麼胃口,所以我特意送了這過來,是陛下最喜歡的花椰濃湯。”
皇帝長臂一伸,把尤杜拉拉到自己懷裏坐下,笑著點了點她的下巴:“還是親愛的最懂我的心意!”
尤杜拉輕哼了一聲:“我一心為陛下著想,陛下卻總是隻相信外人!”話是這麼說,手裏卻舀了一勺子親昵地喂到了皇帝的唇邊。
皇帝喝下濃湯,笑了笑:“我又哪裏做錯了?親愛的你說,我一定改!”
尤杜拉將勺子放進碗裏,拿出一封信往皇帝手裏一丟:“你自己看,省的我說了你又不信!”
皇帝一邊喝著濃湯,一邊把信看了一遍:“呀,這位道友先生能治好索亞身上的傷?”
尤杜拉斜了他一眼:“愛信不信。”
皇帝笑著親了親尤杜拉的嘴角:“我自然是信的,我隻當你不喜歡索亞,沒想到你這麼關心他,我這就去讓安格斯進宮。”
皇帝的話音剛落,門外就有侍衛報告瑞恩男爵求見。
瑞恩剛踏進房裏,就聽到皇帝爽朗地笑聲:“我剛想著去請安格斯大人過來,瑞恩大人就來了。”
看了眼坐在皇帝懷裏的尤杜拉,瑞恩垂眼,躬身行禮:“參見皇帝陛下,皇後陛下。”
“快來看看這個,這是皇後陛下親自為索亞請來的道友先生,索亞身上的傷很快就能治好了!”皇帝說著,把手裏的信遞給了瑞恩。
瑞恩不動聲色地看完了信,再度行了個禮:“瑞恩代索亞謝謝皇後陛下。”
尤杜拉微笑:“不必客氣,索亞是帝國的英才,我身為皇後當然不能見死不救。”
皇帝笑問:“瑞恩大人今天來是有什麼事?”
瑞恩麵露猶豫之色:“臣今天來,其實是想辭去帝都守衛軍將領一職,帶索亞一同去摩格兒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