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的路綿延深長,像他們的人生,華燈初上,照亮了公園裏每一個角落,她倚在他的身側,坐在木椅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忽的生出許多的感歎。
人的一生很長,長到,看不到未來的模樣,
人的一生又很短,短到,轉瞬即逝。
那麼多的不確定,那麼多的意外,她能抓住的隻有眼前的事,眼前的人,眼前的一切。
她喜歡現在的感覺,一個愛她的男人,兩個將要降生的寶寶,還一個趨於健康的老人。
她對現在的一切是感恩的。
她希望,她能永遠的這樣幸福下去。
讓那些陰霾的,肮髒的,醜陋的,統統下地獄去吧。
回到別墅的時候,骨灰盒已經送了過來,它用一塊黑布包裹著,許靜水大概猜到了,她看了夏流深一眼,想證實一下。
他點了點頭,她明白了。
她抱著他,感謝的話,她沒有說,她知道,他懂的。
他們重新選擇了一下墓地,重新安葬了許春麗,讓她入土為安。至於楊爍,自作孽不可活,她不會再去管他,她希望他能把牢底做穿。
壞人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晦氣的事情,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許靜水安心的在家裏待產。
她懷著雙胎,豆大如籮,肚皮像要被撐破一般,
一左一右兩個傭人攙著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出點什麼意外。
許靜水的身子很重,最後這幾天,她累的要命,隻想著趕緊卸貨。
忽然,肚子一陣絞痛,她隻覺得有種溫熱的東西,流出了體內,
壞了,破水了。
“小梁,開車,去醫院,通知先生。”許靜水有條不紊的安排著。
車子很快開了出來,傭們扶著許靜水彎身坐進了車裏,好在車子夠大,三個人坐在後排,並不顯得擁擠。
車子很快就開了s市了最富盛名的聖瑪醫院。
半年前,夏流深就在這裏訂好的房間。
許靜水剛一下車,就看到夏流深,他來的比他們還要快一些。
他一個打橫抱起了許靜水,往電梯間走去,她看得出他很緊張,整張俊臉都緊繃的厲害。
許靜水抿了一下他緊蹙的眉心“不用緊張,這會不疼了,一陣一陣的,正常,這會還生不著呢。”
“廢話真多。”
他緊張過了頭,說出的話都微微顫著。
許靜水索性不再惹他,好像要生孩子的是他,而不是她。
許靜水被推進了助產室,醫生一會又把她推了出來“現在還生不著,才開了一指,”她指著夏流深“哎,你,陪你太太走一會,有利於順產。”
夏流深一個大男人,什麼也不懂,叫做什麼就做什麼。
終於在走了兩個小時後,許靜水又宮縮了。
這次不是陣痛,而是絞痛,痛的她腰都直不起來。
夏流深慌了,他抱著她,又進了助產室。
這次,許靜水沒有再出來。
夏流深被關了外麵,他焦急,躊躇不安,他第一次當爸爸,他很緊張。
可是,十分鍾過去了,三十分鍾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二個小時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