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遠處的那群人再說這件事的時候,就正好傳入了正在拿錢袋的無憂老人的耳中。
當聽到他們說沐曦晨危在旦夕時,他還有些不相信,但是越到後來,他越是覺得心中不安。
他的發愣,引起了苗疆婆婆的注意,她也認真的聽著,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論,特別是‘沐公子已經死了’幾個字,讓苗疆婆婆狠狠地一震。
她聽完以後,看了眼無憂老人,看他還是在那裏站在不動一動,便知道他肯定是心裏有事,要思考。
她拿過了他手裏的錢袋,掏出一錠五兩的銀子,遞給了那賣簪子的婦人。
“客人……這……這我給您找不開啊……您還是拿碎銀吧!”那簪子也就一兩一錢銀子,而苗疆婆婆直接拿了五兩出來,這倒是讓那賣東西的大嬸有些為難。
“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回答了我,我便將餘下的錢給你算作消息費,如何?”苗疆婆婆自然不會白拿這五兩銀子出來,她也是因為知道沐曦晨在無憂老人這裏的分量,才會如此做。
“好,客人您問吧,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大嬸點頭如搗蒜一般,就差把自己的頭給點下來了。
“我想知道,那沐公子是怎麼一回事?”苗疆婆婆現在想聽清楚這件事的始末,而不想聽話聽一半,讓無憂老人擔心。
她也想開了,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無憂老人的種,她其實也清楚,根本不可能,畢竟相差太大,可是她當初就是氣不過無憂老人因為沐曦晨而沒有和她完婚。如今,到了這個年齡,哪裏還會因為當年的一點小事,而傷了兩個人,畢竟無憂老人都來找她了。
“客人原來是要打聽這件事嗎,這件事我是知道的,這往來的人很多,大家都知道,您其實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的。”這個大嬸其實還不算為了錢什麼都做的人,她還知道告訴苗疆婆婆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其實沒有必要花錢去買消息。
苗疆婆婆讓她繼續說,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轉身走人。
“其實,事情是發生在三天前,當時是皇城來了人,在張貼告示,到處尋找無憂老人的蹤跡,說是他的徒弟沐公子身受重傷,而且已經陷入了昏迷,如果無憂老人看到的話,請速回皇城……事情的大概就是這樣子的。”那大嬸講的還算詳細,苗疆婆婆便將那塊碎銀給了她。
無憂老人剛剛也在認真的聽那婦人講,直到講完以後,他看向苗疆婆婆,眼神裏帶了些詢問有探求。
苗疆婆婆的心猛然收縮。他看得出來,無憂老人很在意那個沐曦晨,而且當初因為沐曦晨還選擇離她遠去,但是這次卻是在征求她的意見,還怕她會不同意,眼中都是懇求。
她的心一痛,抓起無憂老人的手,朝著城門口走去。
“苗疆……”無憂老人被她抓的牢牢地,亦步亦趨的跟著,但是他的擔心都寫在了臉上,他不知道苗疆婆婆是要幹什麼,又要帶他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