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走出穀底(10)(1 / 3)

“五個病人,三個是急粒,一個急性淋巴性白血病,另一個是急性單核細胞性白血病。這些病人共同的特點是:入院時都是危急重症病人,每個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外周血象都是全血減少,而骨髓象則是極度增生;增生骨髓以白血病細胞占據了90%或以上,而產生血少板的巨核細胞明顯減少;紅細胞係統也受到了病理惡性細胞的抑製而明顯減少;除此之外,就是臨床上都具有不規則高熱、各個部位的不同程度出血,肝脾或脾腫大,胸骨壓痛,部分兼有淋巴結腫大。這些都是他們的共通點或特點。”住院醫生黃心愛說。她是一位年青的內科醫生。也是一位很踏實的醫生,更是何醫生很好的副手。

“不過。在治療上,似乎有些與過去不同。”她繼續說:“急性粒細胞性白血病過去單純西醫化療,現在不單用西藥,還加了中藥。這就是不同點。”

“何副主任,可不可以請你講一下現時化療與過去化療中的不同之處呢?”實習生翟少蘭說。

“好吧!我以15床王少梅為例。她患的是“急性早幼粒細胞性白血病(APL)”。雖然這病也是急性粒細胞性白血病(AGL)其中一種類型。但這個類型在治療上比起其他我們較常見的急性粒細胞性白血病為差。這類白血病最容易產生彌蔓性血管內凝血(DIC),以及容易產生腦出血而致死。這個病例,我們充分注意到她這兩方麵並發症的發生,這點要特別提醒你們注意,此其一;”何老師向他的下級們說:“有關APL一向以來被西方醫學界認為在治療上是一個極之困難、對化療療效差的一種病種。從柔紅黴素(DaunoblastinaHCL)及阿糖胞苷(Ara-C)等發現能對白血病增殖細胞有大量殺滅功效以來,APL的治療,略有改善。順便提一句,柔紅黴素是我國在1970年從正定縣土壤放線菌株的培養液中提取的新抗癌抗菌素。因而在國內給它的名命為“正定黴素”。此藥主要是作用於DNA,能抑製白血病增生過程中細胞的DNA合成。而且它尚能阻斷DNA依賴性的RNA聚合酶,影響RNA的合成。因此當DNA與RNA的合成均發生障礙時,從而抑製了腫瘤細胞的增殖。這是最新一版醫用藥理學有關方麵的資料所提供的。大家不妨參考一下。”何醫生停一下。

“但是正定黴素及阿糖胞苷對急性粒細胞性白血病的療效遠較早幼粒細胞白血病為佳。而且它們的副作用很多,特別是造血係統,對骨髓抑製很強。治療期內出現骨髓抑製以白血球減少、紅血球減少及血小板減少最明顯。另外對循環係統也有明顯的毒副作用。以心髒毒為主。大劑量時,對心肌可引起中毒性心肌炎。如果滴注太快,可引起心律不齊,甚至死亡。因此現在作為業務學習時,不管護士也好,實習進修也好,我們醫生也好,必須要很清楚了解本藥,在治療中,不能有任何疏忽而招致無可挽回的損失。”何副主任特別指出在副作用強的藥物應用時,大家不能忽視的重點。

“當然還有其他的副作用,最常見的腸胃道反應,以及個別的過敏反應等等,同其他化療藥物大致相仿。此其二;雖然有那樣嚴重副作用,剛才講的這兩個藥並未能解決我們要解決的早幼粒白血病的問題。”

“現在講到第三點,就是在這五個白血病病人中的一個比較過去不同之處,就是在西藥的基礎上,加用中藥的問題,即是中西醫結合治療急性早幼粒。我看,從初步來看,我們似乎獲得了短期的療效。不管15床的早幼粒白血病好,或是18床那個東仔的急性粒白血病也好,兩個人都是中西醫結合的試點。兩例都得到近期療效有顯著好轉。這是值得欣慰的事。但我們不能鬆懈,一點鬆懈都可能給我們帶來無法彌補的損失。因為她的血小板仍很低,這種現象隨時都有腦出血的危機潛伏。”

“可不可以請你談一下這兩個病例的中西醫結合治療方麵,與單純西醫治療有何不同?它們的特點又如何?”進修魯醫生提出。

“這兩個病例的特點:一是他們均用新研究的中藥三尖杉提取物與西藥作聯合化療;二是在化療過程中,也配合中藥口服。”何醫生講:

“我在全部化療病人,均采用甲組中西結合,與乙組單純西醫化療,兩組進行對照。在同一時期內,將病人入院時分作兩組進行觀察。在這五例病人中,有三例是乙組的單純西醫化療;兩例甲組的中西醫結合治療。將來有第六例入院,則編入中西結合治療;第七例是單純西醫。如此一來凡入院病例,在相同性質病種,一例甲組,一例乙組。100例之後,我們就可以總結寫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