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心了嗎?
沐荊雪何嚐沒有發現自己待君嵐翊的不同,精明敏銳如她,對自己情緒的一絲一毫波動又何嚐不在意?
可為何每一次情動都伴隨內心的煩亂將自己拽回,最近更是不好受,那種深入靈魂的煩亂……
嘶——沐荊雪抓住床沿,心中疼痛不能抑製,僅僅是那一瞬,便將沉浸在思緒中的沐荊雪拽回。
“嗬嗬……”自嘲一笑,卻又淒慘無比,像是一瞬間失去了全部力氣,沐荊雪直直的倒在床上,眸光清明,卻透著絲絲冷意。
不能動情嗎?
終於想明白了……卻是自己最不想要的答案,真的不願意接受呢!
晶瑩淚珠終於在這個從不知脆弱的人眼角留下了自己的痕跡。
人生,最淒慘的事莫過於在剛剛發覺自己可能喜歡上一個人時,被告知,你不能愛……
累了,睡了。
如果不再醒來……
窗外。
深邃的眼眸仿佛能透過窗子,將床上的人兒細細描摹,他不懂她怎樣想,他曾自負地認為天下無一人他不能看穿,可她,明明是同一類人不是嗎?卻為何看不透?
月華灑落,將庭院映的空明,給古樸莊嚴的院落鍍上了一層悲戚……
次日。
“雪兒。”君嵐翊緩緩走到沐荊雪身旁,俯下身,輕輕的一吻落在沐荊雪潔白的額頭,像是喚醒睡著的公主。
“嗯……”一聲輕嚀點亮了君嵐翊俊逸的麵龐。
“醒了,今天可是不能耽誤的。”
星辰般的眼眸刷的睜開。
對啊!要訓練!怎麼睡得這麼死!
沐荊雪急速起床,穿衣,洗漱,也不管身旁還有個不容忽視的身影。
可,沐荊雪確確實實的忽視了他,經過昨天一夜,一切照常,卻也有什麼改變了。
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
“走了!”沐荊雪一把拉起呆站在旁邊的君嵐翊,向門外走去。
“不容耽誤也不是雪兒這麼急的。”君嵐翊無奈的笑笑,隨沐荊雪一起向外走去。
仿佛,一切未變。
“爹爹,娘親,你們要去幹什麼啊~”
兩人剛要出屋,迎麵撞上來找自家娘親的糖糖。
“爹爹娘親要去修煉,喏,你們這幾天的食物,自己照顧自己,我們可能晚點回來。”沐荊雪也不回頭,扔給糖糖一個儲物戒指,目不斜視的繞過曦染向前走去。
“什麼嘛!這麼急!”
曦染一邊嘟囔一邊拿著儲物戒向裏探去。
“次奧!這是幾天的飯嗎?!”曦染用精神力感知了裏麵的東西,連忙退出。
被自家娘親嚇到了,有木有!山高的食物啊!娘親昨晚有木有睡覺!
馬車上。
“你說的地方在哪?”沐荊雪手扶側頰,問君嵐翊。
“你猜?!”君嵐翊挑眉。
蛇精病!
沐荊雪暗罵一句,卻也不忘回答他的話,“你的地方除了王府,我就去過一個地方!”
“真聰明!”摸摸頭。
沐荊雪甩了甩腦袋,“別拿我當糖糖哄好不好!”
“好。”繼續摸摸頭。
沐荊雪: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