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不到一裏的時候,驚恐加上不停跑動,石路感覺體力快透支了。劍齒虎迅速追上來,抓住機會準備一撲而就。
隻見那動物身形往後一縮,接著如射出的箭一樣奔向石路。“果然是伏擊高手!這下完蛋了!逃不過了這次!”一個踉蹌,石路跌倒在地,心裏急想道。這時他的長矛都不知掉到哪兒,弓折斷了。
劍齒虎落在他後麵不到三尺,尖牙都碰到了腿。“拚了!”情急之下石路拿出僅剩的一支箭,翻身回頭就往後麵刺。
左手拿著箭當匕首,石路本來要刺虎的眼,結果伸進了老虎嘴裏。老虎吃痛,猛甩了一下頭,尖牙劃過手臂,頓時鮮血直流,痛的他都快暈倒。
劍齒虎受傷後往後退了一下,石路乘機縮手,箭就插在虎嘴裏。一看自己的左手,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流著血。他還不敢大意,忍著痛又一滾,遠離了老虎,這才抓了點幹土止血。
“幸好動脈沒割斷,不然真完了。”石路慶幸道。老虎依然盯著他,並且慢慢的靠近,顯然這野獸已經被徹底激怒了,嘴裏呼呼的。
沒走幾步,這猛獸就晃晃悠悠的倒下了!不一會四肢亂蹬,嘴裏吐著鮮血泡沫。石路這才想起自己的箭都是有毒的!幸好傷口沒有碰到箭頭,不然自己也交代了!
一直緊張的盯著亂蹬的老虎,石路不敢有一絲放鬆,想站起來腿都沒力氣。不一會兒,漆帶著和趕上來,他心裏一鬆,就昏了過去。
暈暈乎乎的醒來的時候,天亮已經了,桑抱著他。“天神保佑!今天一定要祭祀天神和羚羊之神!石你得到保佑了,兩次在猙獸的嘴裏逃生,這次更是殺死了它,隻有好多任以前的族長做到過!”巫禾興奮的喊道。
“啊,死了?太走運了,撿了條小命!”他隻能這麼回答巫。
一檢查,傷口已經被處理過,沒有發炎而且不深,明天應該就能幹活。再看那虎的屍體已經被肢解。
虎牙太脆做不了工具,隻能和虎頭一起放巫那裏。虎皮完整的撥開正曬著,上麵塗滿了草木灰和一些水坑裏撈來的泥巴,不時地有婦女去鞣製。
族長漆顯得很興奮,那常年充滿擔憂和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薛則手舞足蹈的對著別人講述殺虎的過程,而和則是拿著殺了虎的斷箭興奮的喊著什麼。桑則關切的抱著自己?????周圍人看自己帶有崇敬的意味。
盡管是巧合加上毒箭,但是殺死一隻猙獸卻是提高了石路的威望。不過他並不喜歡用這種方法,命都快沒了。
晚上的慶祝活動很熱烈,一邊吃著桑喂給自己的肉和果子,一邊看著巫在祭祀,這時石路感覺到或許經過這次危險後,才算真正融入這裏,生存的需要使得氏族必須緊密聯係在一起。
半夜下起了雨。這是石路來到這個時空後遇上的第一場雨,巫禾說每一場雨過後將變得更冷。一場秋雨一場寒古今莫過如此。
由於雨水的原因 營地外警戒的篝火熄滅了幾堆,這惹得狼群和鬣狗群靠近營地。潮濕的弓箭無法使用,再加上一群初學者還不熟練,半天都不能趕跑這些客人。
最後漆動用了儲存的動物油脂做成火把,帶著狩獵隊圍繞著營地奔跑呐喊,才把不速之客趕遠。不過狼群一直沒有離開,在遠處嚎叫了半夜,族人就在這毛骨悚然的猛獸大合唱中度過了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起來,漆決定不再打獵,狼群的靠近意味著更大的危險。他決定帶著族人渡過小溪,到對岸重新找個宿營地。
在新的宿營地呆了三天後,石路的傷基本沒什麼大礙,左手已經能夠使用長矛,射箭也不成問題。巫給他療傷用的就是地邊囊,這種草藥已經成為族裏必備的物品。
狼群依然對唾手可得的美食念念不忘,它們靈敏的嗅覺還是很快找到了羚部落。幾個獵手因為對抗這些貪婪的動物受了傷,漆正為如何擺脫它們而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