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偷笑一邊走,石路來到了神廟找巫。“巫禾啊,你想個辦法,找些顏料在這東西上畫一些鬼啊神啊什麼的。”扔給巫一個頭盔,石路說道。
“哦,給戰士用的吧,畫上神可以保佑他們的。不過族長啊,什麼是鬼?長什麼樣子的?”巫問道。
“額??????鬼,鬼就是??????”他忘記了,部落裏有神的概念,也有妖魔的概念,不過不知為何沒有鬼的概念。
“鬼就是??????恩,遊蕩的怪物,會害人的。人死後就變那樣。”石路含混的說道。
“那我們的祖先也死了了啊!他們在保佑我們呢。而且,他們都到了神那裏了。”巫反駁。
“唔,這個麼,巫啊,人死後並不是都到神那裏吧,有些是被妖魔抓走的。被抓走的呢,就變成鬼了嘛。”石路說。
“哦,害人是怎麼回事?飄蕩又是怎麼回事?”
“就是,活著的時候,被神詛咒了,或者做了對不起族人的事情的人,死了後就變那樣的鬼了。讓它們飄蕩,是因為等有雷的時候就劈死他們。”石路一通胡亂解釋。
巫說:“那族長啊,在我們遷徙到華穀的那年,你也被雷劈了。這??????”
石路連忙打斷他的話,說道:“這是不一樣的,恩,不一樣。巫啊,神有時候會考驗我們的不是?你也說過,我們會挨餓,會被猛獸攻擊。”
於是石路就給巫解釋了一大通,把他糊弄過去。這事兒也提醒了他。一直以來他都是讓巫去處理信仰之類的事情,看起來應該完善一下這原始的宗教了。
鬼神是否存在,對於石路來說並不重要。他也不想弄清自己的靈魂為何穿過一個未知的通道,進入這個時空。存在,即是合理。石路想的依然是在這裏立足生存。
有時候他也會感謝神靈的幫助,讓他立足於這個時空。不過這種感謝,並不是因為神給了他力量,而是族人們都敬畏原始模糊的神,所以相信了他的“神跡”,讓他確立威信。
可以說,他手中的權力,很大一部分就是來源於族人對神的敬畏,對傳說中神的處所的向往。從另一個角度說,他能指揮族人搞建設,大家都服從,也是因為誰都相信這是神的指引。
未來要穩定部落人心,特別是新加入族人的心,他就得對此做相應的準備。思考了幾天後,他找來巫,仔細的問了一些神明和祭祀的情況。
“每個部族都有自己的保護神。保護神代代相傳,一直到部族被神拋棄為止。”巫說。接著巫就給他講了一些他所了解的情況。
通過巫的講解,石路了解到,現在的大部分氏族,在信仰上還處於一種十分蒙昧和原始的階段。
同石路在另一時空所了解的原始部落不同,這時候的圖騰崇拜,正處於初始階段,並沒有形成一種長期的信仰。
以大荒原的氏族為例,部族的信仰是會改變的。傳說中的猛部落,信仰的就是獸神,因為他們能獵手大荒原最大的野獸。後來部落瓦解了,就沒有人再供奉野獸神了。
羚族的神,怎麼來的巫也不知道。隻知道曆代的巫傳下來的規矩就如此,而且隻有信奉羚羊神,才能獲得獵物。
牛族很明顯,就是因為一頭病牛幫他們度過了天花瘟疫,從此他們就祭祀牛神。其他部族也差不多,要麼是來曆未明,要麼就是由於某種原因部族得救了,從此改變信仰。
華部落裏,神的崇拜在這幾年也發生了變化。由於馬群帶著族人來到了華穀,並且找到了鹽,所以馬神就被巫請進了神廟,族人也認為這是理所當然。
到後來,石路帶著族人從河裏捕魚,水神也就進入神廟。類似的還有山神等,反正是各式各樣都有。
在古老的傳下來的信仰中,各部族基本上都祭祀的就是天神、火神和大地之神。隻不過這些神隻有巫知道,族人們大都是跟著祭拜而已,也搞不清祭祀時巫的動作和詞語。
祖先崇拜倒是各部族都有,每個部族都有著自己的傳說和故事。在這些隻言片語中,族人們知道自己有些技能是祖先傳下來的。
問完巫之後,石路又找來原來桃部落的巫,現在的祭司問了南方的情況,基本上也差不多。
石路基本可以確定,現在的時空,對於圖騰崇拜都極為混亂和隨便。隻要有某種危險事物或者拯救部族的東西,圖騰立馬會改變。
人們對生老病死的認識很簡單。死於非命的是被妖魔帶走,老死或者為部族而死的是去了神那裏,並且會變成獵物的頭領,幫助族人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