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沒有忘記一點: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即便在位不逾年的沒有在藏經閣的卷筒上留下任何記載,我也想改變命運,重新再活一次。
這時候醒悟到這一點,好像不是很晚。
拋卻我已經付出的和失去的,我得到的似乎也並不少。這樣想來,我未免樂觀起來了。
譬如說,直到目前為止,我都能仔細想過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甚至是現在的無所事事也好,言聽計從也好,也都隻是我失去母親庇護後的權宜之計。
說真的,我怕死。
我的膝蓋在半夜會咯吱作響,會拔節。
我感覺到我的生命才剛剛開始,一股內力在皮膚的裏層來回攢動。
聽起來很好笑。
但作為一個過來的皇帝,我還是第一次這樣靜靜地聽了一下自己的內心。
“我的這個人生啊”我在心裏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