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內,早已連夜布置好了終選場地。桂花嬤嬤和富公公盡管不再是終選評委,但身為後宮中的總管級人物,他們還是得過來主持會場事宜。終選一共要進行三天,這三天內,將會陸續有秀女再被送出宮去。三天的最後一天,是盛大的選妃典禮,到了那一天,皇上會在剩下的秀女中冊立妃嬪、貴人,或者為皇室的適婚子孫嫡係賜婚。
昨日十五阿哥在複選賽場上的各種舉動,早已事無巨細地呈報到了皇上耳朵裏。今天終選,他倒先想見識那位得到永琰特別關注的常如煙。也許這位秀女,便是永琰福晉的不二人選。自然,除了如煙,另一個未見其人先聞其名的秀女就是“郞雪瑤”了。皇上盤算好了,如果永琰看上了這兩位,他就都指給永琰,一位正福晉,一位側福晉。
時辰快到了,三十六位秀女摩拳擦掌,都已預備好“迎戰”了。娃雅更是春風得意,彩蝶就站在如煙旁邊。如煙頷首低頭。彩蝶環視了禦花園一眼,處處金碧輝煌,宏偉壯觀。她記得自己好像見過這個地方,更深的線索,她記不起來了。
皇上駕到。所有在場的秀女、宮女、太監下跪迎駕。
上座後,皇上並不急於選閱秀女,而是悠悠地喝起茶來。
令妃起身,來到秀女中間。她率先走到了娃雅身邊,兩人會意一笑,對令妃來說,她倒不希望娃雅也做皇上的妃子,她倒是想把娃雅推與永琰。
她在秀女中走了一遭,大略閱看了一番。
回到座位上後,皇上問她:“愛妃看,這屆秀女如何?”
“甚好,甚好。皇上喜歡哪一個,選來就是。”令妃嘴上至此,心卻背馳。雖然現在她貴為皇貴妃,去了這個冠冕,她不過是一個女子。哪個女子不願意自己的男人隻愛自己一個。皇上又如何?說來道去,也正因為她的男人是一國之君,才不可能隻屬於她一個人。還要為他選新人?誰知皇上何日厭舊人呢?
“哈哈哈!”皇上放下茶杯,走了下去。富公公隨侍在皇上身後。皇上步履從容地在秀女隊伍中走過,對富公公說:“你與桂花嬤嬤選下的果然都是極品,個個看上去都是惹人憐愛!”
“這是奴才們應當做的,否則豈不是負了皇上的信任?”富公公應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