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醒?什麼叫‘自己不醒’?”連勳的口中又充滿了令人生畏的語氣了,“如果她再不醒,我就讓你也永遠醒不過來。”
什麼叫讓人永遠醒不過來?他到底是商人,醫生,還是黑社會啊?
胥凝緩緩張開眼,果然看到他橫眉冷對著醫生。
而那醫生看到胥凝醒來,不知道有多高興,歡天喜地地喊著,“醒了!醒了!”還拚命指著她,深怕連勳不知道而遷怒於他。
連勳轉身看了胥凝一眼,法外開恩似的說到,“既然她醒了,那你還不快滾?”
冷冷地拋出這句話,可在那醫生聽來卻無比感動,急忙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房間裏再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連勳沉默地坐在床邊,隻是凝望著胥凝。
胥凝也看著他,她發現他雖然眼睛在看著她,可瞳孔中卻映出別人的身影。
他似乎在寄著她現在的臉孔回憶著誰。但她不敢問,深怕一不小心又惹怒了他。
她現在正發燒呢,虛弱得很,沒有力氣可以反抗他。
許久之後,他終於開口,“從今以後,你的名字叫夏菡!”
“夏菡?”胥凝小聲的重複著。
連勳再度沉默了片刻,最後對她宣布,“從現在起,我是你的主人。你別想從我身邊逃開,也不準反抗我,更別想背叛我。否則,我會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完,他便離開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不能離開他嗎?胥凝的淚水再次盈滿眼眶,她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誰能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所有的事情在一夜之間全變了模樣?她換了臉,換了名字,聽連勳話裏的意思,她從此將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一個徹底專屬於他的“玩物”?
胥凝也曾經試過隔著門偷聽外麵的人的談話。試圖找到一些能幫助她逃脫的訊息。
然而,她還是失望了--這裏的人全都是用日語交談,她什麼也聽不懂。
難道真的要放棄?難道她真的要一輩子被困在這裏?不!她不要!
她還要回中國去,她還要奪回屬於自己的家產,她還要讓曾經傷害她的男人付出慘痛的代價,她不是那個變態男人的禁臠,她不要!
胥凝從床底掏出那日護士給她的小鏡子,看著鏡中陌生的臉孔,幾乎要抓狂。
她將那鏡子摔了個粉碎,撿起一片碎玻璃就要往臉上割。
她不要這張臉,她隻要她的生活,隻要她的自由!
“你想做什麼?”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頓時愣住,下一瞬,她手中的玻璃已被奪走,耳邊回蕩著連勳的怒吼。
“想毀了這張臉?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想也別想。”
他又發怒了。以往他生氣時,胥凝都會被嚇得乖乖地不再反抗他,但今天,她突然有一種豁出去的想法,與其在這房間裏像狗一樣的活著,不如死了幹脆。
“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你快放我走!”胥凝不顧一切地喊出她心中的想法。
“啪”她得到的是一個耳光,她立刻跌坐到地上。
連勳蹲下身子,揪住她的頭發,用力地向後扯,逼著她抬起頭看著他。
“我說過,別想從我身邊逃走。”他腥紅著眼,再次警告她。她看得出,他在忍耐,他還不想讓她死。
何必呢?他可不是一個會忍耐的人啊!
胥凝很“好心”地決定推他一把,“要麼給我自由,要麼就殺了我。”
果然,他被她的話徹底激怒了,將她的頭往一邊的牆上用力砸去。她立刻就覺得一陣頭暈眼花,身子靠在牆緩緩地倒下,後腦一片濕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