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一般白天都不在院子裏,隻是吃飯時才會出現,沒事時自己就在後院練武,八年如一日,武林已經習慣,出拳,踢腿,劈刀,到晚上鐵山睡下後自己坐在床上抱守元一,如果這時有人用手觸摸他皮膚,會發覺他身上有微微氣流運轉,直到後半夜武林才沉沉睡去。
半月後,清晨,沈府門口,商隊終於要出發了,武林也早早被安排在一倆馬車上當車夫,當天沈府主人沈萬也來送行,武林打量了一下,方頭大耳,麵白無須,微微挺著個大肚子,錦衣華服,對眾人和車夫囑咐了幾句,擺了擺手,馬車吱呀一聲慢慢朝著城外行去。
此去共有十倆馬車,全都是綢傘,綢傘是杭州特產,特製的竹骨,薄如蟬翼的傘麵,惟妙惟肖的畫工,深受人們喜愛,價格不菲,沈家做的最好,祖上傳下的手藝。一行十人,到京杭大運河裝船,再有水路到揚州,在每個站點又要下去卸下一些別的城市定下的貨物,零零散散大約要走一個月,武林在船上看著岸邊的景色,心頭有些納悶,按理說這麼好的差事怎麼會難招的護鏢的哪?想了一會也沒明白,索性不去想它,慢慢欣賞這四周景色,長這麼大還第一次出遠門啊,確切的說這幾年除了六合寺後院沒去過別的地方,此去要經過很多地方,直州,通州,泰州,崇明等,每當船靠碼頭卸貨時都有一天短暫的停留,武林跟會隨去去溜達一圈,見識一下各地風土人情,別有一番趣味。
走了快一個半月了,轉上了陸地,租了五輛馬車,在最後把貨物送到崇明,江都,泰興,差事就算完成,鐵山和武林坐在一輛馬車上,‘小林子,下麵的路打起精神,最近事比較多’,武林點了點頭,也沒多問。到崇明縣城大約要走一天一夜路程,這裏不是官道所以沒有客棧,眾人在道旁林子裏找了個空曠地,把馬車趕緊去藏好,安排人輪番守夜,武林和另一個人守了上半夜,換崗後枕著包裹沉沉睡去。睡夢中忽然感覺一道伶俐的刀風從上刮來,瞬間驚醒,一個側身,隻聽腦後,撲哧一聲,是刀劈在土裏的聲音,武林沒有直接站起,腰一挺,頭下腳上,雙手抓地,單腳砰地一聲踹在襲擊的人脖子上,緊接單手一個鯉魚打挺,另一隻手已經在包裹下方抽出斬馬刀,這時才看向對手,一個身穿黑衣服的蒙麵大漢,右手持刀,左手捂著脖子不住咳嗽,旁邊的人已經驚醒,乒乒乓乓的鬥了起來,武林正是出生牛犢不怕虎猛地一個踏步,舉刀就砍,,黑衣人本能抬刀一檔,當啷一聲,黑衣人刀的上半截已經躺在地上,黑衣人瞬間一愣,武林抓住機會刀麵小幅度一擺‘崩’的一聲拍在黑衣人頭上,黑衣人砰的一聲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緊接著倆步跳到另個黑衣人身後,黑人還沒反應過來,武林刀麵一拍‘啪’的一聲黑衣人應聲而倒,另一方黑衣人已經躺倒好幾個,剩下幾人看事情不妙,喊一句‘風緊撤呼’便分不同方向逃離而去,眾人也都沒去追趕,趕忙聚在一起查看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