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隱又道:”這三個人既然都得到了消息,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能人好手來找麻煩,總之這裏,是不能再留了。“許謀道:”師父的武功這麼強,又不怕他們。何況,我現在也可以幫師父應付應付他們啊。“
李君隱搖了搖頭,說道:”打敗一個又來一個,來的人隻會越來越厲害。“
許謀哽咽道:”那師父跟我一起走吧。“
李君隱忍痛道:”不是我狠心,你我亦師亦友,在一起幾個月,我也十分不舍。不過我隨你走倒給你帶來許多麻煩,更何況現在江湖上還沒人知道你是我的弟子,我們一起出現,對你隻有壞處。還有,以後行走江湖,遇到歐陽亭,躲躲他就便是。“
許謀哭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如果不嫌棄,我待師父如生父一樣,好好侍奉師父晚年。“
李君隱鐵青著臉,喝道:”多說什麼!“許謀鮮見師父發脾氣,怔了怔,也不敢再說話。
外麵狂風大作,吹開屋門,燭火終於支持不住,竟自熄了,李君隱去把門關上,幾片雪花隨風飄進來,外麵竟然又下起雪來。李君隱心頭一緊,想起那日和許謀顛飲,風雪依舊,隻是那樣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歎了口氣,說道:”回去睡吧。“聲音有些苦澀,慢慢踱回自己房間。
許謀站立良久,也回房躺下,心中鬱悶。想到這些日子李君隱不僅傳他武藝,還把他當朋友一樣看待,教他怎麼能安然拜別。忽然心裏閃過一個念頭,拿起床頭的長劍,悄悄翻窗出去。
外麵有積雪,借著月光,很容易看到一連串的腳印,正是那三個人留下來的。許謀依腳步尋去,不到一炷香時間。果然聽到前麵不遠有說話聲——
“老馬,你剛才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可真好笑。我回去得跟兄弟們好好說道說道。”
“還顧著奚落我?你知不知道回去劉幫主要怎麼處罰我們?”
“可...這也不能怪我們啊,方才大哥不是說了,那李君隱幾招就打的大哥武器脫手,我們怎麼鬥得過他。”
這句話說到三個人心中痛處,三人一起歎氣。
“哎我說,不如我們逃了吧。”
“老馬我說你蠢你可真不聰明,你沒有妻兒,沒有牽掛,走就走了。但我和大哥不一樣,都是成家立業的人了。再說了,劉幫主的脾氣,我們就是逃到關外,也得給抓回來。”
“那...那如何是好呢”
“哎,我想到一個好主意!我們三個人互揍幾拳,弄些傷口出來,然後把武器一丟,回去也好交差,就算處罰,想必也會輕一點。”
三個人紛紛讚成這個辦法,說幹就幹,三個人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隻打的慘叫連連。
“哎喲,老馬你不要臉,公報私仇,下手這麼重的麼!”
“我打大哥這麼重也沒見他抱怨什麼,就你細皮嫩肉的瞎嚷嚷。”
許謀聽的好笑,慢慢走過去,隻見三個人已經累的氣喘,躺在雪地上。許謀輕輕咳嗽一聲,示意有人。
那三個人一驚,紛紛跳將起來,張鵬程道:“是道上的朋友嗎?我是海沙幫的張鵬程。”
許謀道:“蓮花門下弟子,許謀!”
老馬大驚失色:“蓮花門下?蓮花門的弟子不是都死絕了麼,不好不好,果真詐屍了。”說完又欲逃跑。
張鵬程喝止道:“蠢材!沒見著他有影子麼?”
老馬細細看去,果然見許謀有影子——今夜月光很濃——孫均在一旁捂嘴偷笑。
老馬羞愧難當,他見許謀隻有左臂,冷笑道:“蓮花門便厲害還是怎得?你師父呢,他來沒來?”
許謀微笑道:“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就寢了。”
那三人聽言大喜,也不急著打架,隻懶洋洋的問道:“那小子,你要單打獨鬥呢,還是要一打三?”
許謀依舊笑道:“你們一起上吧!省得麻煩。”
那三人欺他斷了手臂,又出言傲慢,便大喝一聲,上來要打許謀。這時三人手中都沒武器,不過自信許謀隻有一隻手,己方又人多勢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