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大廳,已經坐了一群人。
楚天環視一圈。大廳裏有十一個人,師父沈逸飛,鐵劍,龍一,城主龍月天,爺爺楚戰,父親楚淩風,還有三個陌生麵孔,兩個中年人,一個老年。隻一眼,楚天就看出那兩個中年至少也是玄武巔峰修為,至於那個老者,則完全看不透。
“天兄,我給你介紹一下各位。”軒轅易主動向楚天介紹起大廳裏的人。楚天這才明白,今天來的人都是軒轅易的左膀右臂。那老者叫易陣天,陣道大師,修為竟然達到尊武境初期;青袍中年是璿璣宗宗主天璿子,玄武境巔峰;紅袍中年是焚香穀穀主焚天,玄武境巔峰。軒轅易還提到,鐵劍、龍一是他組建的勢力鐵龍衛,共二十四人,鐵衛十二人,全部玄武境修為,鐵劍負責,龍衛十二人,全部宗武境界,龍一負責。
介紹完眾人,軒轅易嚴肅說道,“今天召集大家,主要是商討下一步行動。鐵叔,你先說一下昨晚情況。”
“好,”鐵劍站起身,麵對大家,“按公子安排,我們所有人員分為三部分,於昨天黃昏戌時秘密潛入楚、林、周三家。上半夜亥時左右,暗劍堂、昊天門、龍虎門、聖巫宗以及趙、劉、王他們共三百二十人,分三拔出動。經過一晚激戰,於今日黎明寅時,將他們全部擊殺。我方戰死宗武境十八人,重傷五十六人,輕傷一百一十人。目前,我們已經將趙、劉、王三家嚴密監視。”
“公子,”月華城主龍月天問道,“趙、劉、王三家之人如何處理?”
軒轅易輕呷了一口茶,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楚天,微笑著說,“我看,這個問題不要問我,還是請天兄作決斷吧!”
楚天看著軒轅易。沉思了一會,然後平靜地說道,“如果真讓我作決斷,就一個字,放!”
軒轅易沒有說話,雖然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比楚天高,但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完全和楚天聯係在一起,他今後的使命就是全力輔助楚天,他知道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他也必須維護和尊重楚天。
這時,易陣天插了一句,“隻是那樣的話,我們在月華城的動作很可能會傳出去,我們必須作出對策。”
楚天沒有感到意外,平靜地說道,“我們如果將這三家幾千人全部殺掉,反而更容易引起別人猜測,他們肯定認為我們在掩蓋什麼。至於如何平息這件事情,以軒轅兄才智,應該早有準備。當然,我提出放過趙、劉、王三家家人,主要是我自己的考慮。”
“天元大陸誕生多久,已經無法考證。但自從有了人,就有了人類世界的結構,這就是一個整體。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個武道世界,很多人會說,物競天擇,弱肉強食。其實這並不是天元大陸人類真正的核心。我們在走向巔峰之路時,可能會殺很多人。但真正的強者是為了殺而殺,還是為了道義、守護或是自保?
“那麼人類世界的核心是什麼?我認為是仁,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仁!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什麼意思呢?其實就是說天地之間找不到仁,是因為萬物都成了沒有靈魂的草紮成的狗。聖人找不到仁,是因為百姓都成了沒有靈魂的草紮成的狗。這也是說,天地與聖人,仁的不複存在。而仁五行屬木,五官屬目,五季屬春,因而可知春季無木,則天地死氣,人無目,則內心黑暗。所以,我認為,仁者是無戰的,亦是無敵的,所以心中守仁,方才宇宙萬物都有了靈性。”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這句話,也是對天道的理解。天道無情,天地本就是無愛無憎,無欲無求的,給予萬物繁華並不是因為天地喜愛於它們,使萬物蕭條也並不是因為憎恨於它們。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從生到死這個過程中,是兒子,是兄弟,是丈夫,是父親,等等。我們充當著不同的角色,有著屬於自己的精彩。人如萬物,萬物如人,都有自己的規律,都有枯榮,都有興衰。天道運轉,我們沒必要去刻意破壞那些對我們沒有威脅的人和事。”
“當然,仁者,並不是婦人之仁。對於想殺我的人,危及到我的親人朋友的人,我的理念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我隻殺該殺之人,絕不牽連無辜。現在的趙、劉、王三家真武境以上都被殺光了,我不想看到那些老弱婦孺、毫無修為的人被屠殺。”
其實,楚天的這些言語,不少來自地球上所學《道德經》。到了天元大陸後,他發現,這些地球上的理論,特別是對道的理解,對自己悟道幫助非常大。他有點想不通,地球上儒、釋、道理論非常之多,不少人鑽研之後成為大家,但為什麼沒有像天元大陸這裏一樣,可以修煉到很高境界,飛天遁地、成神成仙呢?自己所聽說的,隻有那些神話裏的傳說人物,比如盤古開天,女媧補天,三皇五氏,封神榜等等,他甚至在想,古地球到底發生了什麼?地球和天元大陸之間有沒有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