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石台呈三種不同的高度,也代表著三種不同的地位。
排在眾人身前的,乃是一千座高達三丈的石台,這些石台上血跡密布,一道道充滿歲月滄桑氣息的印記,刻在石台之上。
這一千座石台後麵,排列著一百座高達六丈的石台,這一百座石台同樣保留著曆代參加玄劍宗測試的修士爭鬥痕跡。
而排在一百座石頭後麵,也就是場中最高的十座石台,這十座石台宛如十道高高在上的身影,俯視蒼生,而不論是一百座六丈高的石台,還是一千座三丈高的石台,在它麵前,都是臣民。
燕無疆雙眼中射出火熱的光芒,每次看到這一千一百一十座石台,都會讓他回憶起兩百年前的場景,直到今日,他仍舊記得當日的戰況慘烈,可以堪稱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石台之上的每一次爭奪,幾乎都有一位修士的生命在終結。
可以說,這一千一百一十座石台,都是以屍山血海,森森白骨鑄就而成的。
燕無疆猛地騰空而起,響亮並且充滿火熱的聲音,響徹在廣場之中。
“這一千一百一十座石台,代表著我玄劍宗的一千一百一十個名額,我玄劍宗曆代收徒大典,隻收一千名外門弟子,一百名內門弟子,十名真傳弟子,因此,在你們八千多人當中,隻有一千一百一十人才能加入我玄劍宗。”
“這一千一百一十座石台的爭奪戰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每次我玄劍宗的最後一關,都將會給你們準備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站在這一千一百一十座石台上的人,就是我玄劍宗的弟子。”
“為了公平起見,每次爭鬥分出勝負之後,都會給勝利者三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你們隻需記住一點,這次石台爭奪戰,我玄劍宗隻看結果,不看過程,無論什麼情況,隻要在一個月後,你是石台上的唯一一個,那麼你就是我玄劍宗的弟子。”
“現在,我宣布。”
燕無疆猛地停頓,最後大喝一聲:“收徒大典的最後一關,石台爭奪戰現在開始。”
同時,四麵八方的濃霧之中,破空之聲不斷響起,一道道隱藏在劍光之中的身影,停留在眾人的頭頂。這些劍光分作五種顏色,白,青,黑,赤,黃,並且各自散發出不同的氣息。
白色的劍光充滿著鋒利之氣,青色的劍光則是有種生生不息的感覺,黑色的劍光就像是汪洋大海般浩大,赤色的劍光如烈火般炙熱,土黃色的劍光則是充滿著一股厚重如山的威壓。
這一道道身影,目光中都透露出火熱的光芒,想當初,他們就是從眾多參加測試的修士中,殺出一條血路,最後脫穎而出,成為玄劍宗的弟子。因此,當每次收徒大典召開,石台爭奪戰之時,這些玄劍宗弟子都會從各自的洞府出來,來見證一千一百一十位修士如何從眾多參加測試者中殺出一條血路。
燕無疆腳踩青色劍芒,身形一晃,就已越過數十丈的空間,出現在數百道散發著青色劍光的身影麵前。
而數百道身影前麵,則是屹立著三位青色劍光最為明亮的人物。其中一位年紀看上去與燕無疆相仿,卻長著一張娃娃臉的修士,微笑道:“無疆,這次收徒大典是你主持的,你最清楚情況。你跟我們說說,這次收徒大典中,有沒有幾位有意思的小家夥?”
若是陸辰等人聽到自己被成為小家夥,估計要鬱悶的吐血,不過依照這位娃娃臉修士與燕無疆關係,卻是極有可能是與燕無疆同輩之人。也就是說這位娃娃臉修士也是活了數百年的人物,這樣的人物稱陸辰等人為小家夥,倒是一點也不過分。
燕無疆劍眉一挑,腦海中回憶起陸辰在青石廣場上的一幕,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道:“這次收徒大典似乎出現了一位比較有意思的人物,一位散修與一座修仙城池的少主公然叫板,你說這件事有不有趣?”
娃娃臉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聽到燕無疆的話後,倏然轉過身,朝著身後靠後的身影看了一眼,臉上露出與燕無疆同樣的笑容,道:“有意思,沒想到這次收徒大典出現這樣一位人物,比之你我當年,也不遑多讓。”
兩百年前,與燕無疆一樣,長著一張娃娃臉的沐清風,當年也是一名普通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