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期強者的出現,無疑將這場廝殺瞬間終結,千羽從前世帶來的這種光腦超強模擬能力,雖沒有任何的殺傷力,每次遇到緊急事況時卻是屢試不爽。
狂風卷過,帶起的揚沙將激戰後的痕跡完全掩蓋,曆史便是如此,有些事情從此沉睡。
祥叔、高峰一行人互相攙扶著,十分鍾過去,依舊站在原地不敢移動,莫說他們處於現在這種狀態,就算是巔峰時刻,麵對任意一位天罡期強者依舊會被眨眼間滅殺。
“前輩,前輩,若是還在的話,能否請出來一下,我們還沒有謝過您的救命之恩!”
站了十分鍾,高峰也吆喝了十分鍾,不過自那些流寇逃走後,車隊已經完全失去了動靜。
祥叔見狀低聲道:“小峰子,我看這位前輩應該是走了,你過去看看!”
“我?”高峰連連擺手,“叔,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更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嘴笨,萬一得罪這位前輩怎麼辦?還是換個人吧?”
“你看你哪裏有一個咱們鏢頭的樣子,小虎子,你過去!”
被點到的年輕人剛才還在與同伴談論著什麼,一聽有這種差事,當即倒地捂住肚子,“我擦,怎麼會這個時候肚子痛,雖然很想過去,但......”
“祥叔,您輩分最高,見多識廣,還是您過去好一點!”一人訕笑著開口道,其他人皆隨之附和。
“你們這群人,懂不懂得尊老愛幼!這些兄弟們的屍骨未寒,就搞這一套!”
高峰顯得有些無奈,祥叔的性格他是了解的,性情中人,兄弟就是一切,剛才的話也就是說說而已,若是真有危險,像是剛剛的情況,肯定是衝在前頭。
幾個人胡扯幾句,這位天罡期的強者應該是恰好路過,一時生了惻隱之心才出手相助,他們這次完全撞大運,武道之殘酷難以想象,這件事情若是說出去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哎呀,對了,我得去看看那小兩口,那麼年輕見到這種場麵應該嚇得不輕!”祥叔說著,快步走向車隊後方。
“祥叔怎麼看起來這麼關心那兩人啊?不是素不相識嗎?”
高峰敲了前者腦袋一下,道:“你小子是第一天認識祥叔啊?再說,我看主要是因為那少年的年齡與他兒子相近,可能看著親切吧!”
“你們說說,年紀這麼小就已經有了個這麼如花似玉的媳婦兒,我這都奔三十的人了,還是光棍一條,找誰說理去?”
“自己不努力怪誰,對了,虎子,該不會是你底下那玩意兒不舉了吧?”
“放屁,你才不舉,你全家都不舉!”
幾個人的打趣微微衝淡了一些失去兄弟的悲傷,做他們這一行都早就有了這種心理準備,縱使至親之人死在這裏,在押鏢未完成之時,也隻能用樂觀將悲痛掩藏,這就是行規,也是做事的基本準則!
不過他們這次已經算是幸運,畢竟這裏距離前麵的靈水城不遠,死去兄弟們的屍首都能夠帶走妥善安葬,若非如此,為了行程,這些屍首都會被黃沙徹底掩埋,化作異鄉的孤魂野鬼。
“咦?”
當眾人挖起最後一位兄弟時,車隊後方突然傳來了祥叔的一聲驚疑。
高峰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聽到動靜,抽起放在一旁的大刀就衝了上去,他可不能讓這位父親曾經的好兄弟,自己的好叔叔在這最後一天押鏢時再出現意外。
“怎麼了?”
祥叔正站在之前千羽坐的馬車旁邊,臉上盡是疑惑,挑起簾子,其中卻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