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師徒三人安心打坐修煉的時候,幾批元神期以上的和尚分別從北麵、西麵,東南回到了青丘上空。
在那裏,空中一道巨大的九瓣蓮座,上麵端坐著一個白眉老僧,脖子上掛著一串很誇張的念珠,頭上隱現金光。
“戒癡稟智光師祖,東南方向隻有一群妖獸狂奔,並無半個人影!”一個灰衣僧人上前稟奏,揮手之間,青丘頂上就出現了黃金等幾十隻妖獸。
須彌戒!
“戒顛回師祖,北方僅發現了銀角血狼王,沒有發現半個人影!”一個黃袍僧人揮手放出了銀角血狼王。
“戒色回稟智光師祖,正西方抓獲金翅大鵬王一隻,不見一個施主。”一個紅衣僧人揮手放出了金翅大鵬王。
蓮座上的白眉老僧仿佛入定了,不為所動。
再過了一個時辰後,老僧突然壽眉一掀,神目若電,望向了西南方向。
隻見一個身披大紅袈裟的胖和尚抓著一個小和尚,咫尺天涯,臨空虛度,幾步就從天際走到了跟前。
“戒嗔?”周圍幾個大和尚訝然問道。
“阿彌陀佛,據老衲搜魂所知,他不是戒嗔,不過也是我佛弟子,法號法海,戒嗔被他奪舍了!”胖和尚語音悲戚,臉上卻始終笑嗬嗬地。
“覺慧!你怎麼又施用魔道功法了,回去麵壁三年!”蓮座上的老和尚不容置疑地說道。
“是,覺慧領師叔法旨!”胖和尚躬身退後。
老和尚微微伸手一招,法海連同眾妖獸就一下變小了,一起進入了他的手掌之中。
“掌中佛國!”法海驚叫起來,“我的個天,這絕對是菩薩手段,老法師已經晉升真佛之境了麼?”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隻是半個真佛,算是活佛之流吧。”老僧耐心解釋道,彷佛沒有半點火氣,“你這位來自水藍星的同門,見識倒是不小啊!”
“你怎麼知道貧僧來自水藍星?”法海震驚道。
“沒什麼,老衲參悟了龍頭寺至高佛學讀心術而已。”老僧侃侃而談,“你既為我佛弟子,四海為家,恬不為怪也,今又奪了戒嗔身體,也是緣分使然,不如拜我為師,重歸佛門禪院?”
“這…活佛可有什麼條件?”法海頗為心動,但也不傻。
“阿彌陀佛,我佛普度眾生,你我有師徒之緣,哪需講什麼條件?隻要永遠皈依佛門,與邪魔外道徹底決裂,揭露鬼道隱秘,除魔衛道,必能修得正果!”
“哈哈哈,活佛雖然佛法精湛,勝我百倍,但要說這忽悠的本事,卻不一定比得過我水藍星的同門,您這一句‘揭露鬼道隱秘’,卻是稍顯急躁,漏了口風,不就是想得到鬼修秘法麼,為何不用讀心術呢!”法海嘲笑道。
周邊幾個大和尚聞言慍怒非常,但在老僧麵前卻大氣不敢出。
“阿彌陀佛,冥冥中似有人攪亂了天機,老衲的讀心術也是無能為力。”老僧很老實地說道,一副大智若愚的樣子。
“哦?攪亂天機,這麼牛?阿彌陀佛,是了,是了,少主乃天顧神人,他的隱秘,豈是你這半吊子的活佛能夠揣度的!”法海越發張狂起來。
老僧卻不再理他,抬頭望向正南方向。
不一刻,天邊又出現一個身披大紅袈裟的瘦和尚,一眨眼就到了跟前。
“覺性回報智光師叔,南方一路,千萬裏內無一人行蹤。”
老僧一擺手:“罷了,這等找法,直若大海撈針,咱們不如到通往狐族聖地的必經之路上等著。”
正在得意的法海聞言眼睛都綠了,這樣一來,少主豈不是要自投羅網?
這老和尚的讀心術也太厲害了,居然知道了少主的目的地!
法海不及細想策略,老僧突然將眾人收入掌中,佛蓮一個震蕩,彷佛穿過一道水簾,就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山崖上。
“師叔,這是什麼地方,如此險惡?”胖和尚問道。
“阿彌陀佛,此地名兩界山,距狐族聖地還有兩百萬裏,離青丘約一千三百多萬裏,兩邊是不可輕渡的深山大澤,唯下麵的山口是必經通道,覺性、覺慧,各領幾名元神期弟子,紮住山口,日夜巡邏,靜等鬼修餘孽的到來!”老和尚說完開始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