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外麵的動靜吸引來了一個人,再度讓大家陷入了緊張狀態。
“我說這兒象漏鬥似的,原來是有人在吞噬煉化我的天逸火,咦,這不是倚天的至寶神器大方鼎麼?哈哈哈,發財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大方鼎煉化得快,還是我的九龍神火爐傾泄得快?”天火大師一現身出來,就很惡毒地將九龍神火爐倒扣在大方鼎上,企圖以天火強行殺人奪寶。
“啊!可惡,毒辣、陰險!老癩子和你拚了——”癩頭老祖急得跳腳,可惜自己不會開啟大帝塔,“當!”一聲撞在了塔壁上。
天玄劍尊也有些沉不住氣了,眉毛胡須不住的顫抖起來。
“無妨,我正嫌火力不夠旺,就有人添材禾,正好助我修煉龍頭寺的金剛不壞神功,好事,好事,哈哈哈哈!”無名一道傳音清晰地在大帝塔內響起。
倚天眾人這才在驚疑和焦慮中穩定了情緒。
大方鼎內,天火如銀河倒灌,將全力運轉五蘊吞噬大法的無名變成了一個火人,象燒紅的烙鐵。
可惜以無名龍象般若勁十重的肉身,加上小有所成的不滅金身決,完全稱得上神體,天火也已經很難溶解開來,“讓天火來得更猛烈些吧!”
聽著無名的吼聲,天火大師站在九龍神火爐上,不斷地塌罡布鬥,遊走施法,陰陰笑道:“如你所願!”
火焰越發猛惡幾分,而吸收了天逸之火的三昧真火卻悄然顯現出了更加飄逸的靈性,無名一麵參悟不滅金身決和金剛不壞神功,一麵分心的控製著至陰冥火,配合熔煉自身體魄,貫徹著“野蠻其體魄”的修煉大方向。
當然,痛苦的煎熬也是對元神的一種鍛煉,隨著堅持的時間延長,他的神魂越發的凝實起來,漸漸的,全身也顯現出了金屬的光澤,本來就掩藏不住的體香更加濃鬱,頭上的九彩光暈更加絢麗。
三五個時辰之後,他的身體再次徹底溶解,然後在大道天音,六字真言的加持下重生,重塑。
“龍象十一重,破!”
轟然一聲悶響,一股超強氣浪差點將九龍神火爐掀飛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無名再次開始適應變態暴增的力量,將大方鼎和九龍神火爐都打得此起彼伏,憑空印出的手印和腳印伸出幾丈、幾十丈長,參差不齊,彷佛長滿尖刺的刺蝟。
“哈哈哈,想拚命了麼?我看你這血肉之軀,如何脫得了神器至寶的桎梏!”天火大師得意大笑,“地火師弟何在,快來加把火!”
地火大師不知從哪個空間趕了過來,“師兄何故喚我前來?”
“這兒有女媧聖人祭煉五彩神石的司母戊神鼎一尊,裏麵有位倚天弟子甚是頑強,師弟速速助我煉化了他,如此神鼎,若為我神煉宗所有,兩大煉器至寶鎮壓門楣,神煉宗方能算得上名副其實啊!”
“天下難道還有九龍神火爐都煉化不了的角色?那是什麼怪物?”地火大師震驚莫名,但還是依言放出了他的異火寶貝——九幽地心火的火種。
大方鼎中,無名終於發泄得夠了,要不是兩大至寶神器,早被他徹底打爆了。
這還是他剛剛晉升龍象十重不久,又接連突破到十一重,雖然感到全身經絡寬廣如隧道,穴竅幽深如黑洞,但畢竟時間太短,積累不足,還不能真正測試和發揮出龍象十一重的無上威力。
尤其是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似乎被徹底激活了,仿佛成了欲壑不滿的饕餮神獸,內視之下,都像一個個一立方左右的空間戒子,正貪婪地索取著天地元氣。
他使出十二分的力氣超負荷運轉五蘊吞噬大法,吞噬所有湧進鼎內的天逸火、地心火以及力所能及的天地元氣,來者不拒。
隨著時間推移,天火、地火兩位真仙大師累得滿頭大汗,卻止不住天地火焰慢慢萎縮的趨勢,連山河社稷圖下的整個異度空間,都慢慢變得清朗起來。
兩位大師騎虎難下,都不知道是一個什麼狀況,心裏直犯嘀咕,這到底是遇上了個什麼怪物?
“師兄,你試試能不能在鼎上烙下元神印記?說不定別人都化成灰了,還在傻傻地祭煉!”天火有些挺不住了。
“不行,我試過幾次了,那小子一定還活著,我們再加把力,常言道,秤顛兒壓人,壓死駱駝的是最後一根稻草,相信他再也頂不住了!”天火一邊解釋,一邊徹底放出了天火種子。
突然,二人心裏“咯噔”一聲,同時驚呼,“沒了?火種沒了!”
“不行,這火種沒了我以後還怎麼釋放九幽地心火啊,師兄,快打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地火大師心急火燎地喊道。
天火大師也一下沒底了,趕緊來揭開九龍神火爐,不料卻沒能如意料般輕鬆打開。
原來經過天地異火的內外夾擊和熔煉,連兩大神器本身都開始融化了,以至於上下開口剛好澆鑄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球形,可見之前火勢的猛惡程度!
這一下更讓天火驚怒了,嚇得冷汗沁沁,難道真應了那句老話,“偷雞不成蝕把米,連九龍神火爐也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