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軒,別再問了。”程玉書阻止程墨軒繼續追問。
洛雲杉不擇手段已然痛徹心扉。程墨軒追問無異於傷重補刀,救命放血。
眾人心情沉重的走著。天快亮了。他們離開南宮祖屋近百裏,前麵就是漕幫的地盤兒。
洛雲杉突然眼前一黑。她的身體攤軟下去。柳長風及時出手扶住了她。“小師妹。”他將洛雲杉抱起。“小師妹。”
程玉書趕緊走上前。他搭了搭了脈。洛雲杉脈象虛弱。“太累了。讓她好好兒歇會兒吧。”
柳長風抱著洛雲杉繼續向前。程墨軒接過重劍背在身上。
元寶山。藥王穀。白落羽見到了他的外公辛夷公。他已經被人所害,化成幹屍。
“外公……”白落羽放聲大哭。
哭夠了,他挖了一處墳將辛夷公埋了。“外公,你放心。外孫一定替你報仇。”
白落羽在藥王穀守了七期。他悟出了辛夷公留下的那句話的意思,找到了一本小冊子。那上麵記錄一些辛夷公不為人知的秘密。
白落羽看完幾乎崩潰。“天哪——”
他還發現了一處密室。那裏的一切更是令他驚詫的瞠目結舌。“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出了藥王穀,白落羽想上天山求助於師父。他到了天山腳下又猶豫了。洛雲杉說過,他已不是天山弟子。身為男人的驕傲在這個時候出來作祟,他未進山門賭氣掉頭走了。
白落羽想要回家,又怕被逼婚。他在外遊蕩,忽然聽說南宮博文就是操縱黑衣人的幕後之手。驚恐之餘,他擔憂家人安危。進了京城,他又怕撞見洛雲杉、柳長風或者天山派的人。
終於,他趁夜回了曲府,見到曲硯君才知道,爺爺白鏡和父親白楓帶著奶奶和曲依依回了雪楓山莊。
“落羽啊,你與南宮錦繡的婚事怕是要退了。”曲硯君勸他去雪楓山莊報個平安。“嶽父大人年事已高。你還是回去陪陪他老人家吧。”
白落羽順從的答應。“好。過兩天,我就回雪楓。”
臨行前,他又去打聽了洛雲杉的行蹤。她也不在京城。聽人說,她在鳳鳴山與南宮博文大戰。南宮落敗。她進京綁了南宮玉麟、南宮若麟和南宮錦繡後不知去向。
白落羽決定先回雪楓山莊,見過白鏡和白楓以後再去偷看一眼洛雲杉。他後悔當初的賭氣。她這樣不顧安危的出生入死,他就是聽一聽也會心痛。如果不看一眼知她平安,他實在難以心安。
他到了雪楓。洛雲杉前一天剛走。曲依依向他述苦,求他幫忙求情,勸白鏡放了南宮正麟兄妹。“哥,求求你。你去求外公,他一定會答應的。”
“你可知道,現在放他們走就是讓他們去送死?”白落羽反勸曲依依。
“那就讓洛雲杉幫他們解封。”曲依依幾乎是鬼迷心竅了。
白落羽苦笑。“咱們家已經得罪了洛雲杉。我也得罪了洛雲杉。求她?她怎麼肯?”
“那……那怎麼辦?”曲依依急得落淚。“他如果一直這樣,一輩子可就毀了。”
白落羽同情的拍拍她的肩,安慰她道。“好在他們住在這裏。你還可能照顧他們,不至於太受委屈。”
曲依依哭得更傷心了。南宮正麟的憂鬱令她心如刀絞。
白落羽在雪楓山莊住了幾天,便下山了。他聽說,洛雲杉要在南宮祖屋與南宮博文決戰。
一種無法抑製的欲望驅使著他必須往那兒趕。
他趕到南宮祖屋的時候,大戰已經結束。他看到的是一片狼籍。
柳長風不在京城。鳳鳴山那裏也是空無一人。
數日內,白落羽換了幾匹馬,日夜奔襲,處處撲空。
“洛雲杉你在哪裏?”白落羽焦急萬分。無奈之下,他不得不上了天山。
“師叔,杉兒她到底在哪裏?”白落羽拜倒在林杉麵前,求她告知自己洛雲杉的下落。
林杉慈愛。“放心吧。杉兒無事。長風會照顧她的。”
“那……我能看看她嗎?”白落羽誠心的懇求。
林杉含笑搖了搖頭。“緣份已盡。何必自擾?”她的意思是要他忘記洛雲杉。
白落羽自知哀求無用,含淚拜別了林杉。“師叔保重。”
辭別林杉,他又去玉禪寺給師父淨遠磕了頭,然後下了天山。
見不著洛雲杉,白落羽感覺自己的魂兒都丟了。他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蕩,打聽柳長風的消息。
江湖上知道認識柳長風的人多。他想,找到了柳長風,也就找到洛雲杉了。
柳長風回京了。白落羽一聽到消息立刻奔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