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很闊,寬約三四米。
扒開枝葉,洛雲杉看見洞底隻有白落羽所說的中年婦人一人。
她用手勢示意柳長風自己先下,他在半空接應。
柳長風點頭表示會意。
洛雲杉動作利落,下的輕鬆,片刻就到洞底。
“洛雲杉見過前輩。”洛雲杉直接報上自己名號。
那婦人抬起頭,撇了洛雲杉一眼。“姑娘可是那個叫白落羽的請來救我的人?”
“正是。”洛雲杉恭敬的施禮。“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嶽春娘。”那婦人吐出三個字。
“你是嶽前輩?!”洛雲杉驚詫。
“姑娘不信?”嶽春娘反問。手中仍有條不紊的調製著配料。
洛雲杉再次施禮。“不是。雲杉意想不到嶽前輩竟受困於此,心中詫異。”
“嗬嗬。”嶽春娘幹笑。“你走吧。”
“前輩是不相信雲杉可以救你脫困嗎?”洛雲杉問道。
嶽春娘停下手。“你若是她也許能。”
“她?她是誰?”洛雲杉追問。
“鳳鳴山秋月宮的雲秋月。”嶽春娘一麵將配好的料倒進藥碾中,一麵說道。
“前輩認識我娘?”洛雲杉驚喜。
嶽春娘也是一驚。她抬起頭仔細的打量著洛雲杉。“你真是雲秋月的女兒?”
“是。我真是陸青雲和雲秋月的女兒。”洛雲杉取出了引月劍。“前輩一定認得這個吧?”
“你果然是靈兒。”嶽春娘的眼眶中溢出淚水。
“是。我是靈兒。”這是當年雲秋月給洛雲杉起的乳名。
嶽春娘相信了。“你快走。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前輩不必擔心。”說著,洛雲杉移步瞬間來到她的麵前。“請忍著點兒。”說著,她抬腳踩住了鐵鏈的一端。手把住嶽春娘手上的鎖環。另一隻手把引月劍用力由裏向外一削。
鐵鏈斷了。嶽春娘的手腕兒上留下一道血痕。她忍住了沒有喊出聲。
另一邊也是一樣。“前輩。”洛雲杉適時撒上藥粉。
“鐵環出去再說。”她邊說邊解了身上的一根繩子綁在嶽春娘腰間,並用布將嶽春娘的雙蒙住。“千萬不要解開。”
嶽春娘疼的厲害,不說話,點了點頭。
柳長風在上麵看的真切。待洛雲杉發出信號,他便通知程墨軒和白落羽往上拉繩。
三人很快出了天光的入口。
“快離開這裏。”五人馬不停蹄的奔往鳳鳴山。
三日後,鳳鳴山秋月宮中。
“前輩我來幫你解開。”洛雲杉輕輕的取下嶽春娘臉上的遮眼布。
嶽春娘緩緩的挑起眼瞼。“啊——”她輕輕的歎了口氣。
關著窗,屋內光線弱些。對於一個久不見光的人來說,仍然很強。嶽春娘又閉了一會兒眼睛,複又睜開,才感覺適應的好些。
“前輩且在屋內住幾日才好出門。”洛雲杉細心的叮囑。
嶽春娘點點頭。“洛掌門有心了。”
“前輩叫我雲杉便好。”洛雲杉端了一碗茶來,雙手遞給嶽春娘。
嶽春娘接過來,喝了一口。“好。雲杉,你想問什麼便問吧。”說完,她順手放下茶碗。
“敢問前輩在那裏是幫他們治毒嗎?”洛雲杉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一些。
嶽春娘眯眼一笑。“是解毒。”
洛雲杉愕然。“解毒?!”
“是的。那人製毒。我解毒。我解開了,他再研製新的毒藥。”嶽春娘道。
眾人明白了,那人的毒藥為何如此厲害。
“前輩曾說那人姓‘白’。他可是雪楓白家的人。”洛雲杉繼續問道。
嶽春娘瞟了白落羽一眼,回眸望著洛雲杉猶豫不答。
洛雲杉會意。“前輩旦說無妨。”
嶽春娘又看白落羽一眼。“也許是吧。我隻知道他姓‘白’,卻從未見過真人,都是他的手下來回傳遞。”
“噢。”洛雲杉不全信。“原來如此。”
程玉書和柳長風與洛雲杉一樣疑心嶽春娘可以確認那人就是雪楓山莊的人。
不過,雪楓山莊白家的人就隻有白鏡、白楓、白蘭和白落羽。這個人是個男人。那麼就隻有白鏡、白楓和白落羽了。
白鏡和白落羽顯然不可能。白楓是個攤子,不會走路,也可以排除在外。
那麼這個姓‘白’的白家人究竟是誰呢?
第二天,白落羽主動向柳長風辭行。柳長風不肯放他走。
“眼下你不能回雪楓山莊。”程玉書和洛雲杉也不同意。
“你們是疑心我就是那個姓‘白’的,賊喊捉賊嗎?”白落羽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