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郎在妹妹和宇文敏走後,就找了個借口也離開了攬月居,程三郎知道宇文敏在妹妹這裏,就一路快步的走來了。
宇文敏在用完一根線後抬頭起來,才發現了程三郎站在門口。宇文敏紅著臉笑笑,看到程三郎給她勾了勾手指,宇文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一下頭,還是站了起來。起身輕輕的走了出去。
在認真繡著花的盈盈根本沒有發現敏姐姐出去了。靈月倒是知道,笑笑也低頭學著針線,她都被馮嬤嬤批為學得最差的人了,還是得努力一下。不過這繡花針真的不如劍好使。用劍都沒刺到過自己,而看看自己的手,十個手指上都有針眼。馮嬤嬤是看一次就翻一次白眼。
宇文敏輕輕走出來,程三郎一直看著這個女孩。兩人退到院子裏的一旁的花壇邊。程三郎隨手摘了朵花。回身輕輕的戴到了宇文敏的頭上,饒是宇文敏平時也算得大方的,現在也羞得耳根都紅了。
程三郎給宇文敏戴好花。輕聲道:
“把麵紗拿掉好嗎?我不想隔著麵紗看著你。不管你傷得多重,在我眼裏,你永遠是你。”
宇文敏吃驚的抬頭看著程三郎。一般來說男子都很在意女子的麵貌的。要是有破相和醜陋的女子,一般都是不好嫁的。
特別是讀書人,他們更在意一個人的外貌。據說有人才高八鬥就因為長相而不能出仕。也有人就因為長相俊美被取為探花郎。
讀書人娶妻是不會取無鹽女的,說是不堪入目。
宇文敏還在愣著的時候,突然感覺麵上一涼。原來是程三郎輕輕的揭下了她的麵紗。
宇文敏下意識的抬手想把臉上的傷痕遮住,不想卻沒遮到臉,而是碰到一隻溫熱的手。
程三郎盯著宇文敏臉上的傷。眼中射出一絲狠厲。手卻輕輕的撫過,心痛的道:
“痛嗎?”
宇文敏輕輕的放下自己的手,也輕垂下眼瞼,輕聲道:
“不痛了。唐夫人走之前給我留下了藥,說是過幾天就會結疤。等疤掉了就擦一種夫人留下的藥膏。夫人說半個月後就會恢複如初了。”
“那就好。不過。我不會放過傷你的人。”
程三郎又伸手把剛給宇文敏戴上的花拿下來丟到花壇裏。宇文敏有些不所所以的看著程三郎,眼裏有一絲傷心,難道他也是在意外表?
程三郎回手就伸手把宇文敏拉過來抱在懷裏。輕笑道:
“傻姑娘,我說過,你不管傷成什麼樣,我都不在意。我要的隻是你,不是一張美顏。我拿掉那花。是我剛想起五弟曾說過。花有花粉,容易引起一些過敏和對傷口恢複不好。我怕呀,所以拿掉了。等以後,我天天給你簪花都可以。”
宇文敏僵硬著身子倚在程三郎懷裏。羞得兩手輕輕的擋在程三郎胸前。聞言就手握拳捶向程三郎的胸前。輕聲道:
“誰稀罕你簪花了?放開我。被別人看到了。”
程三郎也依言輕輕的放開宇文敏,手卻拉著宇文敏的手不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