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對你說過,嫫理絲在石魔界可是**************。”仿佛是一位高富帥在向矮矬窮炫耀自己的豪宅靚車一般,死靈法師拉蒂尼對目瞪口呆的耐維爾,語含輕蔑的說道。

至於他們在趕走阿姆比亞·裂縫之眼後,怎樣清理戰場,又如何護送車隊到達通往西方的哨卡,再怎麼返回魯·高因的亞特瑪客棧,所有這些不重要的細節都可以略去不表。重點是,自打阿齊尤卡茲帶領精英骷髏小隊神兵天降,將百餘名厄運騎士風卷殘雲之後,這個鐵疙瘩就全然換了一個頻道,沒有一秒種不膩乎在土魔嫫理絲身邊,大獻著殷勤。

就比如,現在這個無比詭異的石魔版茶點牌局一樣。

“呃……你們誰來解釋一下……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中國元素,為毛全都是笑點啊?!”耐維爾完全無視了拉蒂尼的炫耀,麵目抽搐的望著自得其樂的石魔們,哭笑不得。

阿齊尤卡茲不知從哪裏淘換到一副中國人民喜聞樂見的休閑娛樂牌具,瞬間化身賭王,陪著嫫理絲壘起了四方長城。除了這兩個“主角”石魔之外,阿齊尤卡茲還約上了據說是其賭場好友的火焰石魔加恩斯,以及加恩斯引來的某醬油鮮血石魔。耐維爾在來到庇護所世界之後,第一次看到死靈法師的四大石魔齊聚一堂,但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幅“和諧”的場麵。

“自摸清一色,和了!”嫫理絲的手風似乎很順,已經連續第四把和牌。

與之相比,人類則完全成了陪襯。拉蒂尼隻是和耐維爾一起遠遠地圍觀,大概這位有愛的“老板”,覺得自己的召喚物理應好好休息一下。亞特瑪客棧庭院的另一邊,瓦黑德悶在角落裏檢修著裝備,除去兩個幫忙的骷髏之外,再無人問津。而好事又同樣滿身中國元素的張龍則圍在麻將桌旁邊,來回巡視著四個石魔的牌,不時還指手畫腳,順便將骷髏們遞給鮮血石魔的飲料偷偷喝上一點——當然,阿齊尤卡茲、嫫理絲和加恩斯的飲品,人類根本無法觸及,那裏麵除了潤滑油和鬆脂,就是夾雜著水藻殘骸的塘泥,真是奇葩大聚會。

“好了好了,我算是知道石魔的口味了。你們好好休閑吧,我告辭了。”耐維爾對拉蒂尼拱了拱手,晃著有點暈乎乎的腦袋,向自己的新房間踱步過去。可是,就在他剛走出幾步時,突然迎麵撞見愛莉和尤娜手牽著手,從前廳走進了後院。

“好啊,阿齊尤卡茲,你這家夥又在出老千!”愛莉隻是瞟了耐維爾一眼,突然蹦跳著來到了麻將桌旁,將手中的“靈魂收割者”鐮刀指向了火魔加恩斯那裏,“別裝了,本小姐吃過好幾次虧終於明白了!以你的高熱度火焰之觸,還有多年的老千技巧,摸一下就能改變牌麵不是再簡單不過了嗎?說,你這老古董,又在夥同狐朋狗友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阿齊尤卡茲,我們……告辭了……”火魔加恩斯見事情敗露,慌忙一扯被它拖來的鮮血石魔,一溜煙逃了個無影無蹤。隻剩下可憐的鐵石魔,呆呆的對著嫫理絲,手裏還舉著一張二萬的牌。

“二萬,你要麼?”阿齊尤卡茲無奈的晃了晃牌,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把妹大計被主人家大小姐給攪了個一團糟。

“吃和,我又贏了。”土魔嫫理絲似乎沒有太在意阿齊尤卡茲的“作弊”行為,畢竟她才是一直的贏家。打完這一圈,見牌局被愛莉強行終止,土魔對著阿齊尤卡茲招了招手,靜靜的離開,回到了拉蒂尼的身邊。

“哦……”情商不低的愛莉偷眼瞧了瞧嫫理絲,又看了看阿齊尤卡茲的那副囧臉,“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她眼珠一轉,將跟在身後的花童尤娜扯了過來,附耳上去,低低的說了幾句。

尤娜笑著點點頭,撒腿跑開,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知道死靈小姐在搞什麼鬼飛機。不一會兒,尤娜便捧來了一籃子的花,不過讓耐維爾有點不解的是,尤娜拿來的沒有一朵是鮮花,全部都是行將枯萎的過期品。

“喏,你這老古董,想得到投其所好故意送牌,就沒想過送束花,約人家晚上一起幹點啥麼?這是表白的最起碼步驟啊!”愛莉拿著一籃子殘花,湊到了阿齊尤卡茲的“耳朵”邊上,對它授以妙計。

“這……合適麼……”阿齊尤卡茲看了看遠處的嫫理絲,鼓了半天勁,終於一把拿過愛莉遞來的花束,撒開短腿衝了上去,以一個非常嚇人的求婚式半跪動作,將花獻到了嫫理絲的麵前。

“哎呀,討厭啦……”嫫理絲撇下一句酸溜溜的話,在張龍、愛莉還有幾個精英骷髏沒頭沒腦的起哄下,獨自跑開了。

旁觀了這一雷劇的耐維爾,已經徹底石化為雕像,他用微微顫動的嘴唇,哆嗦出了一句話:“誰能告訴我,為什麼要用開敗的花?”

“呐,阿齊尤卡茲看上的這位女士呢,構成元素是土質,其中含有植物生長所必須的生命元素,也就是說,鮮花是會汲取土中養料的,所以送她並不合適。”愛莉不知何時飄到了耐維爾的近旁,擺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他解釋道,“即將凋零的花朵就不一樣嘍,那是將營養歸還給土壤的前兆。寓意嘛,當然是為土魔姑娘獻上它的愛心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