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淩萱走進酒吧,還是像以前一樣的熱鬧,一樣的紙醉金迷,隻是這次,不一樣的是她的心,她找了個較為偏僻的角落,想躲在這裏欺騙下自己,讓自己別那麼難受。
依舊是點了一打啤酒,一瓶伏特加,一瓶92年的紅酒。
‘你點那麼多能喝完嗎?你想把自己灌醉我沒意見,隻是,你想把咱們都撂倒在這嗎?’這句話又一次回響在了腦海中,當時聽起來那麼可笑的話,現在聽起來卻是這樣的錐心,方淩萱感歎的拿起酒杯,纖細的脖子稍仰,一口喝掉了杯中的紅酒,心裏沒有舒服些,反而更加的束縛。
“一個人喝這麼多,真是暴殄天物。”聲音剛落,方淩萱的對麵就坐下了一個女孩,她抬眼,看到了林雪的身影,心裏頓時說不出的堵塞。
這個和自己一個學校的女人,方淩萱和林雪分別是學校裏的校花,隻是,這兩個人人口中耳熟能詳的名字,對於兩個人來說,卻是陌生萬分,是什麼讓兩人有了交集?方淩萱又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迷離的眼神看向林雪,是唐少。
想到了唐少,方淩萱的心裏就更不是滋味,每次看到唐少麵對林雪的時候,都是寵溺的,體貼的,可是麵對自己時,卻是冰冷的,殘暴的,她不懂自己和林雪差在哪,讓唐少這麼的不正眼瞧自己,再看看自己現在的狼狽樣子,想到水木的背叛,方淩萱縱使有金剛之軀,心裏依舊是千瘡百孔。
“我們算不算是冤家路窄?”方淩萱一手拿著酒杯,將酒杯放在眼睛前,透過紅色液體的光澤看著林雪,顯得林雪越發的漂亮,難怪唐少那麼喜歡她。
“你喝多了。”看著方淩萱有些不勝酒力的樣子,林雪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最近一直因為季炎彬的事情,林雪把自己關在家裏,就是為了等著各方的消息,好讓她在第一時間就知道季炎彬的情況,可是幾天下來,不但沒有什麼進展,她發現自己越來越頹廢,這樣下去,不但幫不到唐少,反而自己也會病倒,本來打算出來散散心,卻看到了方淩萱一個人在這裏買醉。
“我沒有喝多,我隻是羨慕你,羨慕的有些嫉妒而已。”方淩萱一直在灌酒,現在臉上已經爬上了兩片紅暈,嘴裏卻清楚的說著話,林雪有些好笑。
“你笑什麼?”方淩萱看著林雪的反應,有些不悅的問道。
“笑你說嫉妒我。”林雪覺得自己已經夠落魄了,現在竟然還有人說嫉妒她,她除了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酸楚。
“難道不該被我嫉妒嗎?你得到唐少那麼完整的愛,而我,最後拚死抓住的以為是一根救命的稻草,沒想到卻是一個騙人的枯繩,最後不但沒有救自己,反而被拖進了水裏,越陷越深,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方淩萱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滄桑,像是經曆了人生的大風大浪,讓林雪有些不懂,隻是她的神情給人一種無助,牽引著林雪忍不住去關懷。
也許是因為兩個人此時都很孤寂,隻能相互舔舐著傷口來讓自己慢慢愈合。
林雪拿起一瓶啤酒,對著不要命喝著酒的方淩萱,輕輕碰了碰她的杯子,兩人的眼神中卻是少有的默契,苦澀的舒展了容顏,一口喝下杯中的酒,卻更加的惆悵,方淩萱笑的更加肆無忌憚。
“看來,我們真是相見恨晚。”方淩萱嘴邊掛著紅酒的餘香,一手豪邁的隨意擦了一下,然後衝著林雪傻笑,林雪看不過去她那樣子,遞給她一包紙巾。
夜,漸漸的濃了,而兩個女孩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親密,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看來這兩人已經慢慢的試著接受彼此,本就是同樣優秀的人,共同話題也很多,稍一接觸就知道是如此的和諧,朝著朋友的方向發展,無人打擾的隱蔽角落,兩人也都在慢慢的打開彼此的心扉。
易雲寒九點從公司裏出來,街道上已經開始冷淡起來了,除了夜店的熱鬧,這個辦公街已經看不到幾個成群結隊的人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最近真是有夠累的,現在才知道季炎彬平時到底是怎麼活著的,心裏不禁敬重起季炎彬的才能,想到了季炎彬,易雲寒腳下不由的加快了步伐,進了停車場,車子消失在墨色的城市中,朝著郊區開去。
按著地圖,易雲寒一個人駕車來到了貝蔓莎所說的地方,找的真是筋疲力盡,最後才在徒步經過了樹林後發現了這座別墅,為了不打草驚蛇,易雲寒今天一個人過來探探路,看著映入眼睛的龐大別墅,此時卻黑的詭異,隻有旁邊幾個地方巡邏的保鏢,別墅的前後大概有300多坪,易雲寒納悶,如果隻是裝季炎彬一個人,何苦放在這麼大的別墅裏?難道外麵的保鏢隻是幌子,真正的人手在裏麵……易雲寒在心裏想到了自己有可能猜到的情況。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利索的爬到了旁邊的一顆大樹上,這裏是樹林的末端,身後龐大的樹林剛好給了自己很多掩藏的空間,易雲寒站在一顆較粗的樹枝上,拿出望遠鏡開始在能看到的房間裏觀望,隻是裏麵太黑,易雲寒不得不打開紅外線來掃描,隻是這樣太危險,要是被敵人發現了就死定了,他隻有加快自己的搜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