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蹭蹭幾步就衝到門口。
一把拉開門，衝著來福就大聲嚷嚷。
“拜帖呢！拜帖呢！”
來福被杜老爺搖晃得頭暈，胡亂指了指身後。
“這是四月山莊的人……”
他正說著，卻抬眼看見屋子裏麵桌子碎成了粉末。
杜夫人傻傻的坐在地上，杜少爺一胳膊的血，再加上一屋子七暈八素的丫頭。
而站在這些人前麵的是沐非煙。
她本來就容貌極盛。
現在又麵帶凜然，這麼看去竟然美得不可方物。
隻不過，這個氣氛實在是詭異。
鮮血、蒼白、呆滯、破碎……
混合在杜老爺那臉上不符合時宜興奮，實在是讓這個屋子裏的畫麵詭異到了極點。
甚至讓來報喜的來福頓時就灰敗的麵孔。
踉蹌的退了幾步，抖著聲音。
“老、老爺……”
“不知道這位大人是四月山莊的哪位大人？”
也不等來福的聲音出來問個明白。
就看見杜老爺一陣風一樣的朝著來福身後的來人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笑意盈盈。
拱手作揖的樣子根本就不像剛剛那個還癱在地上的破落戶。
沐非煙望著走路都帶風的杜老爺忍不住想，原來這就是商人嗎？
利益之前，實在是什麼都可以拋開的。
“在下是四月山莊管家卓為宜。”
來人緩緩的躬身，淺淺的行了個禮。
算是對杜老爺的過分熱情有了個回應。
“原來是卓管家，快請，快裏麵請！”
杜老爺連忙邀請這卓為宜進屋子，不過才剛剛轉身就看見屋子裏的一片狼藉。
他微微一愣，立刻衝著來福說。
“快點讓人收拾收拾！”
來福聽見主人這麼要求，也回了回精神。
立刻抖著身子，指揮著身後跟著的小廝衝進堂屋去收拾去了。
隻是當他看見一臉肅殺的沐非煙的時候還是心裏打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