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見了一雙亮得好像是黑夜中星辰的眸子。
那眸子望著她盛滿了世界上最不可擋的溫柔。
那溫柔好像是張巨大的網，從他的眸子裏就這麼落了下來，鋪天蓋地。
似乎要將沐非煙緊緊包裹住，再也不放開。
果然，果然是他。
“須……盡歡……”
沐非煙覺得自己的嗓子裏好像是塞著沙子一樣，連發出聲音都是一種奢侈。
她甚至不知道現在叫出來的聲音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隻是，這樣幹澀的聲音在如此的夜晚中回蕩的時候。
她覺得自己的嘴角裏溢出了一種無法識別的味道。
她早就應該猜到是他的。
可是，她卻不敢這麼猜。
仿佛隻要這麼猜了，她就會欠下了什麼再也還不清的債務。
“嗯？”
夜明珠柔和的光從屋子裏照了出來。
柔柔的照射在他的臉龐之上。
讓那張本來好看的臉更是迷離得好像夢境一般美好。
他那低低的聲音和著沐非煙幾乎幹澀的聲音從唇角流瀉了出來。
卻好像是這個夜晚最動聽的樂曲。
“為什麼……”
“這麼做？”
沐非煙凝視著那張眉目如畫的麵容，用幾可不聞的聲音呢喃著。
須盡歡卻並沒有馬上回答她。
隻是靜靜的，這麼望著他。
目光沉得好像是銀河裏細碎的星光。
“因為……”
他剛剛張嘴，卻聽見“碰啪”的一聲響動在不遠處的上空炸開了。
那巨大的響聲蓋過了他的聲音。
沐非煙愣愣的望著他的唇角輕輕的蠕動了幾下，卻什麼都沒有聽到。
空中綻放出奪目的光彩，絢爛無比。
須盡歡隻是溫和的笑著，他拉著她的手，指著那空中看去。
沐非煙卻像是木偶一樣望著他，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忘記了，她說過，沒有她的同意不能隨便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