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荼靡的眼睛眯了起來,衝著沐非煙笑的心無城府般得樣子。
“順便,來問問你的師兄最近可好?”
沐非煙聽見這話,微微一愣,而後心裏升騰起了一種無法言喻的不安。
這個人,這個人問的師兄是……
她咽了一口口水,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師兄?我現在又沒有師門,哪裏來的師兄?”
說著她手裏的三月流火漂亮的挽了一個劍花。
那火紅的劍身將院子裏皚皚白雪都映照了一層的橘紅色的光芒,煞是漂亮。
荼靡點點頭,然後又說:“是我說錯了,我應該問你以前的師兄。”
“以前的師兄?”
沐非煙舒展開眉頭微笑起來。
“以前哪個師兄?我在上清真人的門下是最小的弟子,上麵的師兄可是多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說著,沐非煙將三月流火收進了劍鞘裏,轉身打算回屋子去,不再搭理荼靡。
荼靡隻是靠在院門口那裏看著沐非煙微笑,他的眉眼之間就像是帶著一層麵具一樣。
毫無破綻,也讓人根本就無法從他的眉眼之間去了解到他內心真正的感受是什麼。
隻是,當沐非煙的手剛剛握在門環的時候,她便聽見荼靡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
“我可沒有什麼惡意,姑娘何必這樣草木皆兵?”
說著他又嗤嗤的笑了幾聲,聲音裏不無嘲諷。
“我隻不過是聽說何可依欺師滅祖,殺了寒山派上下百餘條人命,現在整個江湖都在找他呢。”
他說到了這裏,靜靜的望著沐非煙那僵直的脊背,唇角裂開了一絲頗有意味的笑容。
“我原本以為,沐姑娘就算離開了寒山派也會關心下曾經同門的死活,才巴巴的來告訴你。”
他頗為惋惜的歎了一口氣。
“看來,這還真是我多此一舉了。”
說著,他竟然已經轉過身去,像是要走開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