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潼隻感到恍恍惚惚,神誌有些迷糊。不過稍後,他平靜了。
“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綺吃吃地笑著說。
雨潼點了點頭。
“像你這麼帥的男人,穿著也不差,想必在社會中應該有點地位,怎麼會沒有女人上門找你嗎?用得著來這種地方嗎?”綺笑起來很迷人。
“最近和女朋友分手,心情不好,一時想到這種地方找刺激。”雨潼回答道。
“你怎麼會點到我頭上了呢?我們以前又不認識。”
“我有個朋友說這兒有位非常可愛美麗的女子,極力推薦我到這裏找她,我出於好奇心才來這兒。”
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是嗎?”
“是的,你很美。我剛見到你時簡直不相信會有這麼美麗的女人在這種地方,說實話,在這種地方上班真是太委屈了你。”
“我沒有辦法,生活所迫。”綺收起笑容,臉上罩上一層陰沉之色。
“你家很窮嗎?”雨潼問道。
綺說話的聲調忽然之間變得嘶啞,像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口。她哽咽著說道,“我的男朋友和我舉行婚禮之前,突然遭遇一場飛來的車禍,司機逃走了。為了治傷,他家把房子賣掉了。性命雖然被保住,可雙腿被鋸掉了。我們相愛時曾經答應,永世不分離。為了他的身體恢複,我隻有走這條路。”
雨潼盯著綺的臉,覺得綺很會演戲。她的神情與她的表演並不協調。
東拉西扯了幾句後,雨潼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聽說你與陳金柱來往時惹出了亂子,他的家屬沒找你麻煩嗎?”
“你說的那個有錢的老頭子嗎?”綺怔了一會,緩緩地開口說道,在別人眼內,我們是一群不要羞恥的女人,其實,我們內心很痛苦。不知什麼時候,那個老頭子看中了我,幾乎每周要找我兩次,並且要帶我出去開房。
每當他那醜陋的東西抵入我的身體,身體做著大幅度的吭哧吭哧的運動,累的氣籲籲卻十分滿足,我就會產生一種惡毒的想法,希望這個臭男人在這種運動中死掉。隻有他死在我的肚皮上我才會有一種滿足感和興奮感。那個老頭子看起來是個來頭不少的官,表麵道貌岸然,脫光衣服的樣子是那麼惡心,簡直能讓我的胃攪翻了天。
可是,他有權有勢,我隻不過是他手中的玩物。在他的淫威下,我隻能屈服,強忍下淚水,還要裝著歡笑。
綺說到這裏,抽了一張紙巾,在眼角上擦了幾把。可雨潼根本沒看到她眼內有淚花閃動。
“他怎麼死的?”
“也是他該死。”綺閃過一絲狡猾的眼神,“後來,老頭子又來找我了,他在我身上折騰著,作了一番劇烈運動之後,居然趴在肚皮上不動了。當我發現他的神情不對時,眼睛像死魚般的不動時,我尖叫一聲。摸老頭子的鼻孔時,才知老頭子沒有氣息了。”
綺說著抽泣了幾聲。
雨潼在茶幾上抽了張紙絹給她,她忽然靠在雨潼身上,渾身無力的樣子。雨潼塞給她一百元的小費,心事重重地離開了桑拿房。
3
第二次去找綺的時候,她換了身亮黑的套裝,將頭發盤起,看起來又是另外一種味道,嫵媚動人的眼神,仿佛帶著好深好深的憂傷。雨潼洗了澡後在按摩椅上默默地躺下,連衣服都沒脫。
盡管綺不時故意與他有身體上的摩擦,不斷地挑逗他,但雨潼的眼神卻一直盯著天花板,心裏想著如何對付。
“既然到這兒來了,就好好玩嘛。”綺像水蛇一樣纏繞著雨潼。
雨潼笑了笑。
“收你五百元一宿好了,別人至少得八百。”綺嬌嗔道。
雨潼想了想,掏出五百元錢放在她手心裏咬著牙道,“今晚你是我的。”
她笑了,笑得很甜。
“好,我們也有職業道德的,拿了錢,你玩什麼今晚我都陪你!”
“今晚我隻是想跟你聊聊天。”
兩人來到五一廣場,在花壇邊坐下,雨潼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看她,隻是點了一支煙。主要為了掩蓋內心的慌亂。
“還有嗎?給我一支,你不是說想和我聊聊天嗎?怎麼不說話了?”
雨潼從上衣口袋中的煙盒裏抽出一枝煙給了綺,緩緩地站起身說道:“我累了,找個地方休息吧,”
“嗬嗬……想通了?感覺五百元隻是聊天有點不值了吧?”
“你走不走?”雨潼催促道。
“可是,去哪兒呢?”
“這離海濱賓館近,去那裏吧!”
為了壯膽,雨潼喝了點酒。付了房錢後,來到403房間,酒精刺激他每一根神經的末梢,使他有一點點的頭暈。綺扶他進了房,一邊脫下衣服一邊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