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法網恢恢(3 / 3)

衣服立即被送到司法鑒定中心進行檢驗。咖啡汙點清晰地顯示出了微量的番木鱉堿。一切都無可爭辯,那位中年男子就是投毒者。

警方通過大量調查,很快確定了犯罪嫌疑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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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雨潼和林若藍來到了張誌峰的辦公室。雨潼把‘林潔敏’不幸死亡的消息告訴了張誌峰。

“雨博士,難道你沒有想到,這是林潔敏選擇自殺的一種特殊方式嗎?”張誌峰微笑著說道。

“何以見得?”

“她犯下的罪難道不夠嗎?她一定自知逃不出法律的製裁,因選擇了這種自殺方式。”

“你錯了。這不是意外事故,是一次謀殺。”

“什麼?”張誌峰一愣。

“而且,凶手就是……”雨潼突然用手指著張誌峰,“你。”

“你——你不是開玩笑吧?”張誌峰邊說邊往後退,正好撞在從外麵走進來的古樹青身上。古樹青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緊接著一副鋥亮的手拷拷在了他的手上。

張誌峰腿在發抖,“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呀。”

“我們不會冤枉好人。”古樹青說道,“但是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你不會不認識獨孤劍吧?”古樹青冷笑著問道。

“獨孤劍?”張誌峰眨巴了幾下眼睛,“我不記得了。”

林秋香被胡平拋棄之後,生下一個腦癱兒子,卻仍然癡情地愛著胡平,原因在於她一直被蒙在鼓裏。獨孤劍很愛林秋香。一次和冷水莊村支書喝醉酒的情況下,獨孤劍偶然得知了所有的經過之後,心生憤怒,決意出家找胡平報仇。獨孤劍成了你對付胡平一家的工具。你利用獨孤劍報仇的心裏,指使他將胡平的女兒胡玲雪半夜弄到牛角寨,意在拆散雨潼和胡玲雪。後來,獨孤劍發現自己的女兒胡詩淵喜歡上了雨潼,求助你把胡詩淵弄成一個有身分有地位的人。你以此為條件,要獨孤劍暗中把胡玲雪毒死。胡平一向從自己實驗室偷劇毒藥品,暗地裏做一種非法的實驗。那天,胡平穿著胡詩淵的工作服拿出鉈藥時,獨孤劍正在打掃房間,當胡平把衣服掛在牆壁時,他故意走了過去,胡平想等會再去拿鉈藥時,沒想到被獨孤劍偷偷把瓶中的鉈藥倒走了。獨狐劍將鉈藥交給了你,而你將藥交給了鄭杏花。所以胡平對追問鉈藥的去向一事,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咽,不了了之。

前幾年,在你的指點下,獨孤劍先是找到胡平,威脅要揭露他過去的醜事,並把胡平有一個腦癱兒子的事實告訴了林依依。胡平怕這事威脅到自已的地位和聲譽,便起了要除掉林秋香和那個腦癱兒子的想法,你暗地裏找人與他攀談,為他介紹了馬氏兄弟。在馬躍錢和馬躍色被湖南省公安通緝的情況下,你們把消息透露給了胡平。然後配合胡平把他倆幹掉。胡平秘密製作一種毒藥配方,背後的指使人就是你。其實,你的所謂公司早就麵臨破產,你苦於發財無路,便走向了犯罪,這種毒藥的配方,幾年來為你獲利了幾千萬。蒙麵人和鄭杏花不過都是你利用的工具,一但你的目的達到了,你就想法把他們除掉。

“胡平可是一個大教授,會那麼容易聽我的話嗎?”

“你和鄭杏花還有胡平原本是大學同學,你曾經追求過鄭杏花未獲成功,原因在於鄭杏花愛上了林潔敏的未婚夫。二十年前,得知鄭杏花所心愛的人出了車禍遇難之後,論文數據又被胡平剽竊,你資助了鄭杏花出國,從此你們暗中有了來往。也就是說,鄭杏花從那時起,成了你的情人。當鄭杏花回國之後,你們利用胡平的虛榮心,聯手將胡平拉下了水。你一方麵利用胡平和鄭杏花,另一方麵又指使鄭杏花讓胡平中毒,一但出了問題,可以隨時把害死胡平的罪責嫁禍於鄭杏花身上。可你沒想到,胡平與鄭杏花產生了感情。這使你很惱怒,你產生了要除掉他們倆人的念頭。因此,真正謀殺胡平的正是你。胡平的所謂性交猝死案,其實是你一手策劃而成。”

“這隻是你們的猜想而已。”

“你可能做夢沒想到吧,你在酒店裏端著的咖啡就含有番木鱉堿,要不是那位被報務員差點撞倒的婦女衣服保留你當時潑上的咖啡汁而沒有及時清洗,恐怕鄭杏花的死又會成了一個新的死亡之謎。”

“就算你們前麵說得有根有據,可是胡玲雪的鉈中毒之死,又是怎麼回事?”

“你們還利用了一個人。”雨潼痛苦地望了林若藍一眼。

林若藍的臉很蒼白,身子虛弱得顫抖得幾乎要倒下,眼神近乎一種絕望。

張誌峰麵如土色,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他說的沒錯。”林若藍很平靜地說道,胡玲雪搶走了我的男朋友,鄭杏花殺害了我的父母,這一切是我從湘西回來之後,張誌峰告訴我的。從那時起,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我心裏燃起了複仇的火焰,然而我始終對她下不了手,畢竟她對我有過養育之恩。我的確從鄭杏花手上弄了些鉈藥,但是,盡管我作了精心準備,最終沒有向胡玲雪施毒手。我承認,是鄭杏花下的毒,她想成全我和雨潼。在診所裏放鉈藥瓶子,是鄭杏花故意製造混亂而設計的假象,她深知雨潼能找出漏洞,證明我是無罪的。

起初,鄭杏花把藥混進了消炎漱口水中,濃度很低,這使胡玲雪中鉈毒但沒有明顯症狀,純粹是想報複胡玲雪奪走了我心愛中的男人。後來,因為胡玲雪口口聲聲說她的父母是鄭杏花害死的,鄭杏花才對胡玲雪起了殺意。這樣,當胡玲雪牙齒填充物掉進口腔之後,來牙科診所找林若藍討說法,鄭杏花假借察看之際,將藏在手指甲裏的毒藥,灑在了胡玲雪口裏。我明知道鄭杏花會向胡玲雪下毒手。但我沒有向司法機關檢舉揭發。我無話可說,願意伏罪受到法律的製裁。

“林若藍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呢?”胡詩淵聽完後,流出了眼淚。

林若藍苦笑了一下,“我在福利院長大,後來讀小學時,才知道有個媽媽。我得到了媽媽的關懷,讀完了小學,中學,考取了大學。因為,我‘和別人不一樣’,因此朋友很少。直到雨潼出現在我的生命裏,那時我感覺到天地頓時在我麵前明亮了許多。他是我的一生,他是我的生命。我大學畢業後,失去了和他的聯係。當再一次見到他時,他已經不再屬於我,而是屬於另外一個人。可想而知,整個世界對我而言,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我恨胡玲雪,我也恨鄭杏花。仇恨的怒火蒙蔽了我的雙眼,使我失去正確的判斷力,當我清醒的時候,我發覺事情已完全不由我控製。”

林若藍深情地望了一眼雨潼,“現在,雨潼,我隻要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雨潼問道。

“好好照顧我的妹妹,好好照顧胡詩淵。”林若藍再望一眼雨潼,同時向古樹青伸出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