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赴會(1 / 2)

今天便是去花府的日子。

我本是睡在暖和的被窩中,但是賦挽和芸辭顯然不隨我的意,一個勁兒的喊我起床。

我煩極了,雖然極其不滿,但是今天需要去花府參加什麼雙修擇侶大會,為了麵子上過得去,去吧,早起就早起。

賦挽和芸辭看我起床了,就一人拿把梳子,一人拿著一套純白色華服。

我將手一伸,穿進中衣的一隻袖子,再伸另一隻手,又穿進一隻袖子,然後雙手開著讓芸辭幫我把中衣穿好,賦挽則將我的頭發披在身後,細細地梳著。

隨即芸辭將那件繁瑣的華服一點一點地分開穿上,因為實在繁瑣,我又很困,迷迷糊糊也不知站了多久才穿完。

賦挽怕我將華服弄出褶皺,便讓我站著由賦挽梳頭。

果不其然,我清醒後對著梳妝鏡一看就不爽了,賦挽也才梳完頭,將我額前的碎發剪平齊,那十字髻沒有像外麵的那般笨重,頭發並不是微微蓬起,而是收緊了。

雖說不是很稚氣的環兒和丸子,但是環兒就是環兒,丸子就是丸子,你梳個十字髻就以為我認不出來環兒和丸子嗎!

賦挽又拿出一把銀鑲白玉小牡丹花小齒梳順著頭發插在頭頂的小髻前,兩個環兒與丸子相接的地方皆是以白紗綁了白玉小牡丹分隔,我想了想,拿出那隻白色的和田玉劍化作的簪子橫插過頭頂的小髻。

雖然心裏很不想承認,但是確實好看,我隻好哼了一聲便沒有說什麼。

等一切準備完畢,我這才想起還沒洗漱,讓芸辭拿了漱口用具,賦挽去端水。

我咬開楊柳枝,又沾了些有薄荷清香的膏物淨了口,由於華服是廣袖,我也不好擼了袖子洗臉,便隻好懶洋洋地用了小法術慢悠悠地擦了臉,幹了後,用淡粉色的塗料畫了朵桃花。

待到準備好後,據我起床已是半個時辰過去。

我拿起白色羽衣,雖不喜這種麻煩的法器,但是防身也是不錯的。

我仔細瞧了瞧芸辭和賦挽的穿著,皆是一身純白底銀金銀花暗紋廣袖長裙衫,肩上蒙了一層輕薄的白紗,胳膊上搭著披帛,與她們不俗的容貌也是襯得妙,顯得身姿窈窕。梳的是垂掛髻,兩邊的環兒上各綁了幾朵小白玉葵花。

嗯,這才對得起我的貼身丫鬟的名號。

走出朱砂閣,剛打開院門,便看到作勢要敲門的稚童與雛伊之。

我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招呼,但是兩個人就像被定住了一般盯著我。

我疑惑地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理我。

我扶額,拍了一巴掌,道:“回神了回神了。”

雛伊之低下頭。

稚童第一個回過神來,道:“主人今天好漂亮啊!要嫁人嗎!”

我一巴掌拍到他頭上,道:“你見過嫁人穿白衣服的嗎,還有,我們隻是去做客。”

“哦……哦……知道了……”稚童摸了摸他的頭。

雛伊之低著頭不說話,我彎了彎腰,從下往上看,誒誒誒,你臉紅什麼!我還沒說什麼也沒幹什麼呢吧!

看他這樣,我不由得起了逗他的心思,道:“小三兒,你還會臉紅啊?是不是本小姐太漂亮魂都到本小姐身上來了呀?”

芸辭與賦挽捂唇笑了。

門口的那對雙胞胎也笑了。

“沒有。瑾兒,你怎麼……”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一愣,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朱雀一身黑色廣袖長衫,暗金的祥雲紋,麵冠如玉,豎著暗金發冠。

我:“……”

欲哭無淚啊欲哭無淚,怎麼就碰上了。

“瑾兒,走吧。”朱雀歎了口氣,終於還是放過我了。

我應了一聲:“嗯。”

看了一眼身後的稚童和雛伊之,道:“你們這麼跟著未免有些失了麵子,那個……”

賦挽輕聲對我道:“鋤禾,清明”

“鋤禾,清明,你們跟著稚童和雛伊之好生伺候。”我淡然地道。

他們兩個被我點名,顯然一愣,雙雙抬頭看我一眼後又飛快低下頭,道:“是,奴婢一定盡心盡力。”

那麼失望是為什麼啊!

朱雀變出兩頂華轎,我與朱雀坐一頂,稚童本想和我一起,但是朱雀表示不同意,於是他隻好和雛伊之坐一頂。

我輕身上了華轎,進去後才知道華轎看上去不大,實際上裏麵別有一番洞天,裏麵亮堂得很,卻不刺眼,華美得不像話。朱雀在我後麵進來,麵色如常,這就叫低調的奢華吧……

賦挽和芸辭則是在朱雀之後上的轎,在她們上來後,一個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雲袖也跟了上來。

她穿著白底粉邊粉蝴蝶紋的裙衫,雙臂間是那件淡粉色羽衣,仙氣騰騰,舉手投足的氣質與大家閨秀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