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黑了下來。張三瘋坐在床邊一邊吃著雞腿一邊喝著啤酒,我看到茶幾上還放著一推熟食一類的吃食,地上放著的啤酒已經出現了幾個空瓶子。我知道這些吃的一定不是張三瘋買回來的,應該是陳亮弄來的。
“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叫我起來一起吃。”我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子問道。
“回來有一陣子了。看你睡的那麼死,跟死豬一個德行,叫了也白叫。還不如讓你睡的過癮點。”張三瘋掰下來另一個雞腿咬了一口,接著說道:“東西來回來,沒問題。”
“給我留個雞腿,操!”我說著,打開了放在床頭的一個大牛皮紙袋,看到兩支嶄新的黑星手槍和兩盒子彈。我拿起一把槍來仔細地看了看,是一把新槍,還沒動過,還散發著槍油那種特殊的味道,拿在手裏感覺黏黏的。
更要的是,槍上的編碼號都已經過銼刀弄下去了,專業!
我把槍丟在一邊,張三瘋遞給我一瓶啤酒後說道:“我去了以後,見到一個戴眼鏡的胖子,收了錢以後直接就把東西給我了,沒廢話。真牛逼,一看就是專業人士。”
我喝一口酒,看了看。說道:“媽的,兩隻燒雞你就給我留一個雞腿。”
“操,你就讓我給你留一個的啊。”張三瘋委屈的說著。“剛才你親口說,給我留一個雞腿的!”
“行了,說正事。”我抓緊把剩下的雞腿掰下來,咬了一口接著說道:“我剛才想了想,別直接去幹周大虎。”
“行,你研究吧。”張三瘋繼續翻著茶幾上還有什麼好吃的,滿不在乎地說著。
“第一,咱們去了,要是沒幹過他們,讓他們給留下來了,就白玩了。第二,要玩就玩狠點,讓這些混子們都知道咱們,咱們要在東城區立棍!”我一口咬碎雞腿上的脆骨,惡狠狠地說著。
“有點意思。”張三瘋,終於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說的話上。
“明天讓陳亮跟著,先找幾個小蝦米練練手。直接找周大虎和義和盛,別說能不能碰到,就是碰到了動手的機會也不大。更重要是的咱們幹完以後,能不能再毫發無損地回來。”我繼續平靜的分析著。
“陳亮那小子有什麼用,帶他?”張三瘋一邊抽著煙,一邊把刀放在手裏上下翻轉地玩著。
即使是我跟他認識了這麼多年,也依然看的是心驚肉跳。
“帶路,認人,更重要的是傳話。”我說出了我真正的目的。
“傳話?”
“對,傳話。不隻是車站這邊的混子,要讓東城區的混子們都知道我們的名字。”我感覺到我的血終於熱了起來,大口地灌了一口酒說著。
“有點意思。”張三瘋雙眼猩紅地重複著著,他也開始興奮起來了。
張三瘋的興奮,源於他的自信。他的自信是因為他強悍的武力作為支持。
張三瘋真的很厲害,曾經有人問過他,狠的人多,能打的人也多。要是你碰到比你狠的人怎麼辦。
張三瘋的回答很簡單,很直白,再狠能有多狠?誰還能比我狠?我比他們都狠!
要死碰到那些敢玩命,真跟你不要命地拚一下,你不也傻逼?那人不屑地說道。